谢轩铭一言不发地捏起肩上搭着不放的手腕,皮肤触感柔韧冰凉。
他把那自来熟的搭肩扯开,举起手,将手环亮给季升看,大意是“你叫我来的”。
季升却误会了谢轩铭的意思,轻巧抓住他手腕,把那手环往眼前送送。
他的手心温度与皮肤不同,带着舞池一般的燥热,温度透过掌纹传递来,烫得谢轩铭鸡皮疙瘩微起,耳尖也染上温热。
“我画的。”季升点着透明手环上的荧光画痕,得意道,“青出,两座青山,我们乐队的名字,不错吧。”
他还欲说什么,舞池忽地一暗,后方灯光亮起,照明藏在阴影处的舞台。
第一支乐队出现在灯光下,贝斯手激昂一拨,蓬勃的声压盖过喧哗。
光影混乱中,季升“嚯”一声,笑道:“开场了,我得赶紧去后台准备,不然又要挨骂。”
他捏着谢轩铭的手腕,逗猫似的晃两下:“回见,要给我加油哦。”
说罢,他松开谢轩铭,鱼一般跃入舞池,消失在人群中。
谢轩铭揉揉被他握住的手腕,掌心炽热残存。
舞台上乐队换了一个又一个,谢轩铭还算认真地观看。
这类型乐队表演对他来说很新颖,鼓点爆裂旋律激昂,原创的乐声大多不成熟也不规律,但却透着野蛮生长的狠劲,即便听不懂,也能带着心脏用力跳动。
可惜的是,同质化的乐队太多,谢轩铭看了两三个,便兴致缺缺移开了视线。
他转头眯眼,去看吧台顶部悬挂着的菜单,抬手点了一杯奶啤。
五六分钟后,酒保将奶啤推到面前,谢轩铭未来得及抿上一口,就听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咚”。
炸裂的鼓声一下让嘈杂的酒吧安静下来,闲聊舞动的人纷纷停下动作,猛然抬头看向舞台。
桌上啤酒杯一晃,顾不得溢出的泡沫,谢轩铭转身,眼神锁定后方一片漆黑的舞台。
那里静默几秒,干净利落的鼓声再次响起。节奏切割开幕布,宣布好戏开场。
灯光大量,聚光灯下少年发丝飞舞,鼓槌敲击下,光线与灰尘争先恐后起落。
旋律加入,歌曲便如骨架生出皮肉,一瞬蓬勃来。
激昂的乐声中,季升一把拉过麦克,低吼出声。
吵闹的街这腥臭的角落
藏污纳垢而世界却沉默
隐秘欲望谁和血肉苟合
利欲熏心装纯白的粉末
他声音微哑,透着泥潭中的狼狈,不屑一顾的疯狂。
像是遍体鳞伤的犬,伤口混杂泥浆,毛发常年被血水灰尘粘连。
可流浪的犬们又那么自由,那么高傲,仿佛踩在世界制高点,脚下除了他们都是行尸走肉,渺小之人。
季升唱调漫不经心,咬词却又极重,歌声随着每一下鼓声强调,重重撕咬在听者心间。
谢轩铭怔怔看着舞台,鼓声与词曲一下下撞击他的大脑,心脏收紧的感觉让他轻微晕眩。
舞台上,季升兀地抬眼,锋锐的视线划破混乱灯光,直直照射出清明。
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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