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人说着话,手里也不停,云朝教了一会儿,谨语的饺子便包的很象样儿了,可见是个手巧的。
不时,小叶儿过来回话:“荷姑姑说,除了山参红参,还有明决子,枸杞,白菊,地黄,熟黄,三七,田七这些,常用的药材家里都有备。朝姑娘要用什么,回头自己去看看就好。荷姑姑说一会儿她把药材都找出来。”
小叶儿烧火,云朝便把包好的蒸饺用笼子蒸了一笼,等熟了,先装了三盘,又配好蒜泥和醋,一盘给祖父送去,一盘让小叶儿送去给安爷爷和安嬷嬷,她和谨语则端了一盘去了二院里,给燕元娘尝尝。
到了二院里,果见荷姑姑把药才都搬了出来,云朝忙招呼她进屋里来歇歇:“我和姐姐包的饺儿,也叫弯弯顺,寓意万事顺利的意思,刚和我朝姐姐尝了,味儿还好,这是加了芜荽的,还有一种馅儿是没加芜荽,却拌了兔肉丁,等晚上再蒸了大家一起吃,荷姑姑你和姑母都尝尝,看味儿如何,将来咱们家可不愁没有豆腐吃,若是觉得味儿还行,你们也喜欢,我往后就常做,全当点心了。”
这白白胖胖的饺子,一个一个摆成花朵样儿躺在白瓷盘里,瞧着说不出的可爱,不尝味儿,只瞧着这样子就叫人爱。
等燕元娘举筷尝了一个,笑着道好:“可真是不错,没想到豆腐这寻常的东西,朝儿也能捣鼓也这么多样儿的吃法,中午那个脆皮豆腐,姑母已经觉得难得了,不想做成这什么弯弯顺,味道又不一样,姑母觉得比那脆皮豆腐还更入味些。”
云朝笑道:“姑母您再沾了蒜泥醋尝尝,味道又不一样呢,这吃饺子呀,就得沾了蒜泥醋才更有滋味。回头您嚼几片茶叶消消蒜味就成。”
燕元娘尝了一个,果然是赞不绝口:“我的朝丫头哟,姑母自问是过过好日子的,不想如今跟着侄儿侄女过日子,竟是托了侄女的福,有了口福了,真是再想不到的。我说你这小人儿也不大,一手厨艺怎就这般了得?就是京城里的祥云楼的大厨,怕也不比我侄女做的吃食更好。”
燕元娘在京城长到十岁上才回盱城,因此对京城有名的酒楼食肆,还是有印象的。
“荷姑,你也尝尝我们朝丫头的手艺。”燕元娘招呼着荷姑。
荷姑见她先尝了,也就拣了一个放到嘴里,一尝果然也笑了:“不怪太太夸,奴婢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
说笑一阵,云朝去看了下药材,挑了几样能用的取出来,用药匣子装好,其它的又让荷姑收了起来。
谨语见还未到做晚膳的时间,干脆拉着她又挑起衣料来。
燕元娘便道:“怎又挑衣料?昨儿不是挑好了?”
谨语便把云川要去从军的事情说了。
燕元娘自也吃惊,只是既然连父亲都同意了,她这个做姑母的,除了心疼孩子,不舍得他离家之外,还能说什么?
只得叹着气,亲自给云川挑了好些结实耐用的各然料子出来,又把几箱子皮子打开,挑了最好的几块:“既是清明后就要走,也没几天了。四季衣裳各做两身也不够,他在外头,就是想买合适的怕也不便,我们就赶着些,给各做四身,万一有个什么阴天下雨的,也有的换的。实在不行,朝儿你去你五叔和七爷爷家里,求你五婶子她们帮忙做春衫夏衫,咱们自己做秋衫冬衫。”
云朝也觉得姑母考虑的周到,便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给云川洗尘,云朝做了一大桌子菜。家里藏着的野兔野鸡獐子肉都各做了一份,云川要去从军,这也算是大事,燕宏扬便让云朝去请了七爷爷和七叔八叔一道过来。
而云北和云舒两个,昨儿晚上听说云开兄弟回来,便要过来看看的,只是时辰晚了,第二天又要去学堂,便没过来,今儿过来一看,连云川大哥也回来了,两个小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兄弟两个也见到了谨言,表兄弟间自然又是一翻见礼,云开便把程立也拉了过来,介绍了一下,原就是少年郎,程立又是个落落大方的,聊了一会儿,便熟的象认识许久似的。
云舒还是小孩子心性,自然和夕儿谨言一处说话去了。
“夕儿,手上的伤还疼不?哥帮你报仇了,今儿课间先生不在,我和七叔家的云简把燕云升那小子狠狠的揍了一顿。他个怂货,还跑到先生那里告状去了呢,可惜当时没人看见,我和云简是背着人揍的,也没人给他证明,我和云简死不承认,先生也没法子。他这回是被我们白打了。叫他欺负我们夕儿,总之我和你云简哥说定了,以后只要在没人的地方看见那小子,见一次揍一次。”
“黑娃哥,你最好。你等着,今儿大姐姐做了好吃的,我这就给你端来去。”
云舒听到吃的,果然两眼发亮:“真的?哎呀,夕儿你果然是哥哥的好弟弟,有好吃的还想着哥哥呢。不过夕儿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要叫我云舒哥的么?”
夕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本来就黑,本来就是黑娃哥嘛,干嘛非要叫云舒哥?不是夕儿说你,我姐说了,你这叫虚荣,虚荣是不对的。”
云舒:……这小东西,哥白对你好了。
等夕儿去了厨房,云舒才见到一边抿了嘴忍着笑的谨言,笑着招呼道:“你就是大姑母家的言表弟吧?”
谨言上前见礼:“是,谨言见过十五表哥。”
见谨言一本正经的行礼,云舒也忙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大人一般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我表兄弟,正该相互照顾。往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告诉你十五表哥我。表哥定打的对方屁滚尿流……”
说完想到屁滚尿利四个字似乎特别不雅,实在有失他读书郎的风度,忙捂了嘴,咳了一声,板着脸继续道:“总之十五哥会护着你的。”
谨言忍着笑,也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儿来:“那谨言以后就多麻烦十五表哥了。”
等用了晚膳,女眷们都出去了,燕宏扬方把云川要去从军的事情说了。
屋里的男人们,包括云开和云洛都一脸的震惊。
要知道,燕家走的可是文人的路子。虽有兵役,可也多是用银子赎了役,且燕家多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家,为免劳役,多未分家。需要服役的也只是一部分。就算实在没法子去服役的,但那情况也不好和云川比。要知道云川可是燕宏扬一手教出来的长孙,家里对他的期望是不一样的。且云川读书虽说不如云洛,却也不比云开差,走科举的路子,也是很有前途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从军,那可是把命玩在刀口上,他们这样的人家,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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