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斗牛宫。“昆仑五剑”要和天山派的弟子比武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两人到时,斗牛宫里外早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远远瞧见这里人多,秦少君便提前松开了手。这时,只见人群分开,显露出四位一身劲装的昆仑弟子。秦少君心知这四人便是今日的对手,于是上前见礼道:“天山派秦少君见过诸位师兄,不知诸位今日想要怎么比试?”这时,四人中看着较为年长的一人站了出来,乃是昆仑五剑之首的“庚金剑”辛铜。他先是还了一礼,随即对秦少君言道:“昆仑五剑一体同心,你昨日伤了安师妹,我们四个自然要替她出头。不过你放心,按照江湖规矩,我们四人也不会一拥而上,自然是轮流和你斗上一场。”听他说完,秦少君点点头,道:“如此倒也公平,只是不知这第一场,由哪位师兄先来。”话音一落,四剑中便站出一人,说道:“这第一场,就由我烈火剑曹朔先来领教。”周围众人见状连忙为他们让出一片空地。秦少君打量了他一眼,这位“烈火剑”看着年纪不大,面容还略显青涩,一身火红色的衣衫倒是映衬的他显得朝气蓬勃。曹朔看着秦少君,眼中战意汹汹,口中朗声道:“多说无益,拔剑吧。”秦少君一摊手,有些无奈道:“我可没有剑,等我先借一把。”说罢,转头向周围围观的众人问道:“不知哪位仁兄愿意借剑一用?”围观的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因为昆仑五剑所用的剑皆非凡品,他们生怕这一借出去便只剩了把断剑回来。因此,竟没有一人愿意借剑。安若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将自己的佩剑解下,掷了过去。见安若愿意借剑给他,众人皆是疑惑不已。秦少君接过剑来,轻轻掂量了一下,评价道:“有些轻了,不过倒也可堪一用。”曹朔早已等不及了,见他拿到了剑,便拔剑而出,径直向他刺来。秦少君有心试试他的武功,便先以天山剑法应对。曹朔所使的这套“燎原剑法”势如烈火,剑招也是咄咄逼人,倒是与他“烈火剑”这个名号十分贴合。秦少君见他来势汹汹,也怡然不惧,当下沉着以对,两人你来我往过了三十多招,秦少君已经试探出此人武功比安若稍逊一筹,当下便打算速战速决。于是他剑招一变,曹朔顿觉压力倍增,只能勉强招架,眼看就要败下阵来。秦少君却是把剑一收,口中言道:“你输了。”曹朔面露不甘,正欲反驳。一旁的辛铜突然开口道:“小朔,回来吧,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位五剑之首显然在师兄弟中威望很高,曹朔虽然不甘心就这样败了,但也不敢反驳自家师兄,只得退了回去。围观的昆仑弟子们纷纷议论道:“这白衣少年好生厉害,竟如此轻易便击败了曹师兄。那当然了,谁不知道曹师兄在五剑中排名最末,这小子能伤了安师姐,必然是有些真本事的。”
只见“庚金剑”对他身边一位面容敦厚的弟子说道:“申师弟,你去领教一下这位师兄的高招。”这人点点头,站了出来,瓮声瓮气道:“在下厚土剑申仲,向师兄请教。”说罢,从背后挥出剑来,竟是一柄无锋重剑。秦少君见他身材魁梧,便知此人气力不凡,心中暗道:“此人力大,和他交手不宜硬拼,还是利用身法和他游斗吧。”心中有所计较,秦少君便不慌不忙,单手执个剑礼,示意他先出招。申仲也不推辞,只见他臂膀一甩,手中重剑便向秦少君劈去。秦少君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侧身闪避的同时,剑尖顺势点在申仲的剑身上,借力打力使申仲一个踉跄。申仲连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再也不敢大意,沉下心来,一套“坤岳剑法”被他使得虎虎生风。两人转眼间便过了十几招,在围观众人看来秦少君好似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在申仲那厚实密集的剑幕里钻来钻去,身形舞动间,每每让申仲那势大力沉的攻击落在空处。见申仲额头冒汗,曹朔在一旁急道:“那小白脸在消耗申师兄的体力。”辛铜摇摇头安抚他道:“莫急,你申师兄这套坤岳剑法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在他力竭前必然能够击中对手一次。”秦少君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妙,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他发现自己虽然每一次都能避开对方的剑招锋芒,并攻击到他招式的薄弱处,但并不能影响对方正在缓缓凝聚的剑势。感受着对方身上汇聚起的那股如渊似岳的苍茫大势,这时他才明白了对方这套剑法的奥妙。那便是任你千般来,我只一路去,堂堂正正以势压人。秦少君心知不能再拖下去,否则等他剑势完全凝聚,恐怕自己要吃大亏。于是他暗自提了一口真气,剑锋一转竟主动攻去。申仲见他攻来,心中早有预料,一式“壁立千仞”便横在身前。只听“嘭”的一声,双方均是后退几步。他们硬拼了这一记都不好受,秦少君只感觉一股沛然大力袭来,震得他气血翻涌,手臂一阵发麻,竟险些握不住剑柄。而申仲则是感到一股极寒真气透过剑身层层递进,一时间仿佛血液都被冻住,发梢上也结了一层白霜。辛铜见状眼睛一咪,心道:“此人内功不俗,再战下去申师弟恐怕会受内伤,索性已经耗去了他不少气力,不如换人再战。”这一边,申仲吐出一口寒气,正欲提剑再战,只听辛铜突然开口道:“申师弟,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回来吧。”申仲闻言摸了摸头,憨厚一笑,将剑归入鞘中,对秦少君抱拳道:“你这家伙真厉害,我打不过你,认输了。”说罢,转身回到了“庚金剑”身边。紧接着一位青衫剑客走了出来,冲着秦少君一拱手,言简意赅道:“森木剑林悚,请教了。”
说罢,正要出剑,却见安若一闪身挡在两人面前,怒声道:“够了!咱们昆仑五剑用这等车轮战的方式便是赢了又能怎样。”说罢,又看向辛铜开口劝道:“辛师兄,还是罢手吧,你们已经输了两阵,还要斗下去是嫌不够丢人吗。”辛铜闻言颇有些奇怪道:“安师妹,此人伤了你,咱们师兄弟为你出头,怎么你竟站在他那边?”安若不由解释道:“那只是切磋时的误伤罢了,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想让大家为我伤了和气。师兄,还是罢手吧!”辛铜摇摇头,固执道:“安师妹,若是没有前两场比试,这或许便只是你一人的事。但现在他接连击败了曹师弟和申师弟,所以这便已不再是你的事了。”安若闻言,顿时为自家师兄的这份固执大感头痛。秦少君这时也开口劝道:“安姑娘,你不必如此纠结。诚如你师兄所言,无论如何,此事都已经闹大。既然如此,不妨彻底做个了断。毕竟一人击败昆仑五剑的名声传出去,秦某日后行走江湖时也有了可以吹嘘的资本不是么?”安若见他也执意要打下去,不禁气苦道:“好好好,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们继续吧。”经过这一番波折,秦少君也恢复了不少体力,“森木剑”林悚站在他面前,冷冷道:“想要踩着我们昆仑五剑的名头在江湖上立足。小子,你算盘打得不错,可惜还得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话音刚落,便施展出自己修炼多年的“荆棘剑法”向他攻来,秦少君不敢大意,连忙以“暴雪剑法”应对。双方都是真气涌动,打出了肝火。林悚的内功修为比安若更高,剑招也使得更为精妙,但秦少君却岿然不动,一招一式应对的滴水不露。两人斗到八十多招时,林悚因久攻不下,气息稍微有些紊乱,被秦少君看到破绽,用一式“傲雪凌霜”破去他的剑招,将剑锋搭在他的肩头。感受着剑锋上传来的森冷,林悚苦笑一声,低头认输。见“森木剑”也败下阵来,围观的一众昆仑弟子不禁窃窃私语道:“没想到连林师兄也败了,难道“昆仑五剑”的名号真的要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天山派弟子踩在脚下么?”“哼!虽然这小子很厉害,但你们也别忘了,昆仑五剑中最厉害的辛师兄还没出手,我看他不一定能过的了辛师兄那关。”一人反驳道:“呵呵,辛师兄虽然是五剑之首,但也未必比其他几位师兄强上太多。”这些弟子虽然小声议论,但以辛铜的耳力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脸色一沉,站到秦少君面前,说道:“你很厉害,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昆仑五剑”的名号可是我们五人一刀一枪在江湖上打出来的。今日即便付出生命,我也会守住这份荣誉。出剑吧,让我见识一下天山派的高招。”
天可怜见,秦少君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心中并没有要踩着昆仑五剑扬名的意思,没想到这位庚金剑竟然当了真。看他这一副准备拼命的样子,他这时也犯起难来。毕竟自己即将拜入昆仑派,和他们也算是自己人。若是就这样击败辛铜,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家面子上也过不去,更何况他还是安若的师兄。秦少君看着安若那略带恳求的目光,心中一软,暗道:“罢了,就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输给他也就是了。”于是,他剑锋一转,便主动向辛铜攻去。辛铜见他一剑刺来,竟不躲不避,手中宝剑同样向秦少君要害刺去,见他想要以伤换伤,秦少君又怎会答应,连忙挥剑架开。辛铜此刻抱着拼命的心思,一套杀气十足的“分光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时间竟占了上风。秦少君心道:“此人确实无愧于五剑之首的名号,剑法的确强过其他几人,再斗下去,我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倒不如卖个破绽认输吧。”想罢,他渐渐露出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辛铜见他露了败相,心下大喜,步步紧逼下终于抓住了秦少君剑招中的一处破绽,将剑尖抵在他喉间。秦少君故作无力道:“不愧是五剑之首,果然厉害,我认输了。”辛铜收回宝剑,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不是几位师弟耗去了你不少真气,我恐怕也很难赢你。”秦少君洒脱道:“输了就是输了,我心情不好,这玉虚峰上有酒吗?”“跟我来吧,今天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顿酒我请了。”辛铜说着,又对其他四剑吩咐道:“今日咱们是以武会友,虽然分了输赢,但也不能因此伤了昆仑、天山两派的和气,大家去我那里,今晚一醉方休。”其他几人听到有酒喝也都是眼前一亮。于是,刚才还打生打死的几位少年侠客,现在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勾肩搭背的聚在一起,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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