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地发泄了半天感叹,却得不到纪封的回应。dangyuedu
于是忍不住一边转头一边再次追问:“是吧,老板?是吧?”
纪封没好气地横他一眼:“闭嘴!就你废话多。你是我找来的解说吗,要你嘚吧个不停?‘是吗’‘是吗’,‘是吗’什么‘是吗’,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还用你问‘是吗’。”
薛睿被喷得一懵。但他马上回神品明白,纪封其实是跟他一样的感受。
一个他曾经瞧不起又处处嫌弃鄙夷的女人其实被他看错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面对的,还非得拐弯抹角地承认。
薛睿在心里“切”了一声。
办公室里冯凯鑫怼着许蜜语的鼻子正在骂她:“……许蜜语啊许蜜语,我没想到你能这么不要脸,那种陪酒的事你觉得光荣呗,还恨不得要昭告天下?”
许蜜语握住拳头,给自己打气。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懦弱的许蜜语了,她已经是一个崭新的硬气的许蜜语。她抬起头勇敢地反抗冯凯鑫安给她的荡妇指责:“我为什么不能昭告天下?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酒局是你组的,大家是你强迫叫去的,不要脸的是你不是我们,只要有道德有良知、有是非观正义感的人都分得清楚。”
冯凯鑫被怼得无话可说,于是跳脚起来,暴怒着说:“许蜜语,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现在就宣布,你被开除了,即刻生效!!”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等等。”
同时说出“等等”的两个人,是纪封,以及再次赶来的聂予诚。
他们两个在异口同声阻止冯凯鑫后,又不约而同要进去办公室里面。
纪封转头向薛睿看了一眼,薛睿立刻心领神会跨出一步,端端正正拦在聂予诚面前。
聂予诚诧异抬眼,对薛睿问:“你拦我做什么?”说着转身向旁边绕过一步,却没有如愿绕开薛睿。
薛睿此刻和平常经常碎嘴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冷起脸来,像个无情保镖似的,密不透风地挡住聂予诚。
纪封毫无竞争地独自走进办公室里去。
他站定在许蜜语前面,像一道厚实的屏风,把她完全地保障在身后。
然后他抬眼看了下冯凯鑫,眼神里有标志性的嫌弃和嘲讽。
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冯经理是吗?通知你一下,许蜜语不是你部门的人,你没有权利任免她、以及决定她的去留。”
冯凯鑫听了这话顿时一愣,认出眼前男人也是上次替许蜜语解过围的顶楼贵宾。他对这男人有所忌惮的同时,又不想被他的气场压得太怂,于是特意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问:“她是隶属我客房部的客房服务员,她不是我部门还能是哪个部门的?”
纪封扫了冯凯鑫一眼,像扫一根没什么分量的羽毛,轻描淡写地通知他:“就在一分钟前,她被调入到前厅部了。”
冯凯鑫一脸懵地看着纪封:“啥?前厅部?我怎么不知道,谁下的调令?”他觉得纪封得了妄想症,偏偏这男人把这份妄想出来的荒谬调任说得像是个真事似的,叫人一时之间差点被他唬住。
纪封淡淡说道:“我下的调令。”
冯凯鑫嗤地一声笑出来:“你谁啊?你没事吧?”他的潜台词明明白白在说着:你算老几啊?你脑子没毛病吧,在这妄想统治斯威酒店呢?
纪封没搭理他,直接扬声问门外的薛睿:“他什么时候到?催一下,让他赶紧过来告诉这位发问的人,我是谁。”
薛睿知道纪封说的是魏思源。
他一边继续拦着聂予诚,一边用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开了外放,说了声:“纪总问您到哪了。”
一个男声气喘吁吁又客气极了地说着:“您跟纪总说,我已经出电梯了,马上到,十秒钟!”
电话被薛睿挂断。
冯凯鑫在办公室里听到从话筒里传出来的那个声音,表情微变。环境的嘈杂让那声音听起来失掉一部分真,但仍给他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下一秒,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得到了验证。酒店的老板,他的表哥,斯威的董事长魏思源,正从他办公室门口快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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