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绝望。
“原来是个哑巴!”那妇人讥笑道,“有娘生没养娘的贱坯子,竟敢把贼手伸到老娘家里来!”
“娘子,兴许她可能只能肚子饿了……”一旁的男子也觉得这话太过分了些,怯生生道,“不会是小偷的!”
“放你娘的屁,没用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些果脯是要送到集市上卖钱,补贴家用的,”那妇人把矛头对准了那男子,指着鼻子痛骂,“我自嫁入你高家起,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会赚钱也就罢了,竟还帮着外人说话!”
到底是惧内的,听妇人如此一骂,也不敢吭声,默默站在身旁。
男子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妇人,那妇人瞧着四下无人,提了棒槌就要打。俏俏的手腕被那妇人拽得通红,挣脱不开,只好东躲西藏,宛若惊弓之鸟。
“住手!”季恒清亮的嗓音充斥在巷道间,俏俏看着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安心了不少。
“你是谁?也胆敢多管闲事?”妇人停下动作,双手抱胸,眼里满是轻蔑。
俏俏再不愿意见到季恒,但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急忙小跑过来,躲到了季恒的身后头。
原本娇俏的模样已经狼狈不堪,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浇透,像迷路的小鹿,微微战栗。
我没有,我没有偷她东西。我是怕淋了雨,果脯会坏。她很是着急,一遍又一遍冲季恒解释着,满肚子的委屈。
“别怕,我都晓得。”一句话,就让她安心了不少,默默低下头去。
“看来是一对啊!”那妇人气焰嚣张,并未意识到来人身份,扬言道,“你家小娘子,偷吃了果脯,要么跟我去见官,要么赔钱!”
“你……饿了?”他心一晃,回头问道,声音温柔且低。
她摇摇头,满眼无辜。就算再饿,也不能偷吃啊!这样的道理,早在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怎么你没钱?”妇人本就是趁着讹钱的目的来的,见季恒迟迟不回话,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说她偷了你东西?有何证据?”
“吃到肚子的东西,除非叫她自己吐出来,哪里来什么证据,你别这里瞎掰扯!”妇人自知理亏,却仍旧强词夺理。
“既然如此,那就去趟州县府衙,”季恒侧身道,“初来乍到,烦请在前头带路。”
“娘子,要不算了,咱们别去了……”一声不吭的男子,偷偷拽了拽妇人的衣袖,一脸惶恐。那地方,威严肃穆,他看了就怕。
季恒心中窝着一团无名怒火,好容易到了州县衙门,却是大门紧闭,守卫见来人,连正眼也不细瞧,顺带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道,“县令身子不适,今日休假。”
一旁的妇人,偷偷扬起嘴角。谁人不知道,这豫县的衙门,天关门,没人敢过问。升堂的事,全靠气运。
“县丞呢?”季恒有些震惊,只因离上京远,便如此毫无忌惮了么?
那守卫见来人不好糊弄,态度俏俏缓和了些,“我们哪里能知道大人们的行踪?你们明日来吧。”
“为何明日?倘若是万分紧要的事,又该如何?”季恒淡淡开口。
守卫气得想骂娘,如此以来都是这般,从来也没见谁这般较劲?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那你且说说,是什么紧要的事?”
“我说了,你便能做主,是么?”季恒有些讶异自己哪来如此耐心?也庆幸不曾带剑。
守卫为难地摇摇头,赔笑道,“这位大爷,我们也只是在这里讨口饭吃罢了……”
一旁的戚梧瞧见这番情形,忙凑了过来,将何人在此当官,后头的仰仗等简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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