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这一手隐藏太深,连亲如姐妹的暖暖都不知道,在她心目中,娜塔莎除了长得性感,命运多舛之外,并无其他特色,殊不知人家的血脉里带着数学家的强大基因。
地球人都知道,俄罗斯经常出一些数学天才,娜塔莎继承了这方面的才华,天生不用学,看一眼就会,这纯属血脉压制,那些奥数冠军,小镇做题家,鸡娃大赛胜出者,别管刷过多少题,在她面前都是班门弄斧,关门耍刀。
关于这个不占学籍的外籍生,学校老师本来不太在意,每年新生中总有一批人是走关系进来的,老师们通常不会太关注他们的成绩,因为这些人不会拉低高考成绩,人家将来是要留学的。
现在看来是捡到宝了。
且不说学生这边如何,阶梯教室旁的洗手间里,易冷还在和荣大哥尬聊,此人叫荣达成,开出租车的,现在已经聊到网约车对社会的危害程度,荣大哥痛心疾首,说这种扰乱市场的怪胎必须取缔。
易冷耳朵竖起,不是听荣大哥发牢骚,而是听外面有人说话,似乎是阿狸的声音。
“正在上班,不和你聊了……”阿狸要结束通话,但是对方不愿意,又纠缠了几句,最终阿狸还是挂了电话。
易冷走出去,却见阿狸一溜烟跑远,以前没觉得像,现在看背影就觉得是青春年少的向沫在奔跑。
忽然一个转身,阿狸变成了向沫,嫣然一笑。
易冷揉揉眼,幻觉了,阿狸并未转身,已经消失在拐角。
阿狸很忙,作为外国语学校的无编制聘用生活老师,等同于学徒,谁都能差遣她做事,学校里论资排辈很正常,校长副校长是第一档,主任们是第二档,有实力的资深教师是第三档,各种背景强大的后勤人员介于第二档和第三档之间,新人就只能是最低档了。
新人就得夹着尾巴做人,阿狸本身又是个谦逊柔和的女孩,不太会拒绝别人,在船厂中学她是地位超然的“外教”,在这里她只是普通的实习生,留学经历也加不了太多分数,学校里名校毕业的一大把。
工作上暂且没遇到什么问题,就是个别同事过于关心她的个人问题,初来乍到就有热心人介绍对象,光见面就安排了一堆,还有个来自美国的外籍男教师对她频抛媚眼,又是约咖啡又是约饭的。
这不是阿狸的专利,每个年轻未婚的男女都会被前辈们关心着,总体来说生活工作还是顺心的,尤其是能和船厂中学的老朋友们一起,暖暖、封潇潇、娜塔莎都在近外读书,虽然不归阿狸直管,每天能看到都是一种幸福。
还见到了传奇的老黄,老黄既是生意伙伴,又是学生家长,也算是阿狸的忘年交,有他在这座城市,阿狸心里就觉得特别踏实。
开学日非常充实,新生们经过摸底考试后分班,按规矩尖子生进一班,其他学生随机分配,暖暖和封潇潇分到了三班,娜塔莎却神奇的进了一班。
但在宿舍分配上,暖暖还是和娜塔莎住在了一起,和家里一样,依然是上下铺,学校提供统一的被褥,统一的校服,连鞋子都是同款的,就是为了防止学生们攀比。
高中阶段已经不属于义务教育,近外的校服是出了名的时髦,包括夏装,春秋装和冬装,以及运动服系列,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春秋装,藏青色的西装外套,胸前一个丝绣的校徽,下面是灰色的长裤或者裙子,配黑色皮鞋,洋气的不得了。
夏装简单多了,短袖白衬衣配灰色薄款长裤或裙装,女生配长白袜,日系风满满。
学校食堂也是一大亮点,以前在船厂中学时大家吃惯了玉梅餐饮提供的优质饭食,来到近外发现天外有天,饭外有饭,近外学生食堂的大厨是聘请的五星
级酒店主厨,色香味都无可挑剔。
当然,学费也是惊人的高,工薪阶层光是支付三年高中学杂费都很吃力。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满校园的家长也都潮水般退去,阿狸今晚不用值班,她开完会,拖着疲乏的身躯走出校门,在公交站台等车。
随着引擎轰鸣,一辆绿色川崎nja400摩托车开到近前,车手掀起面罩,看眼睛有些面熟。
“我是教体育的。”车手说,“我认识你,新来的嘛,正好顺路,我带你一程。”
说着头一歪,示意阿狸爬上自己的后座,他握着车把的胳膊肌肉隆起,彰显着阳刚之气。
“你这车不适合带人,再说也没有头盔啊。”阿狸婉拒,这时公交车驶来,阿狸紧跑几步上车,走到后排坐下,看到摩托车在后面尾随,便向他挥挥手,体育老师仿佛受到什么鼓励一般,加速超越公交车,在前面画了一个八字,潇洒离去。
阿狸想到了开杜卡迪大魔鬼的日子,嘴角荡漾着笑意。
手机在震动,她接听之后就笑不出来了,爸爸突发疾病入院抢救,妈妈让她尽快赶到上海。
阿狸当即在下一站下车,打车直奔高铁站,买最近一班去上海,路上给主任打了个电话请假,刚开学就请假,主任似乎不大高兴,但阿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近江到上海车程只有两个钟头,但是市区通勤就漫长了,每一秒阿狸都在焦灼中度过,万幸的是,等她赶到和睦家医院时,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
欧锦华躺在病床上,气色不太好,妈妈坐在旁边,忧心忡忡,和睦家是高端私人医院,病房条件很好,没有其他人打扰,护士换了一个吊瓶就出去了,留下一家人说心里话。
妈妈说得亏发现得早,这几天我经常给你爸爸量血压,发现苗头不对立刻送医院,如果是半夜发病可能就来不及了。
“是什么因素导致的?”阿狸问,她知道爸爸平时保养的很好,就是有些高血压,医生说最怕情绪激动,着急上火。
“还不是公司的事情,本来航运市场就不好,现在既要支付造船的尾款,又要维持股价,你爸爸心力交瘁,接了一个电话就气成这样……”
妈妈后面的话被欧锦华以眼神制止。
“乖囡,爸爸没事。”欧锦华伸出右手抚摸女儿的头发,阿狸发现父亲的左手似乎已经抬不起来了,不禁鼻子一酸。
“就说了不让你打电话。”欧锦华责备夫人,“女儿心脏不好,受了刺激怎么办。”
“我知道怎么回事。”阿狸说,“欧氏的股价我也在关注的,网上的新闻也很多,野蛮人敲门,恶意收购,爸爸,需要多少资金,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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