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过和这个有何干系?”
他示意她一同坐在桌前,又倒了杯清水。
“你说的没错,想要彻底渗透,是需自下而上。”
他猛地将杯中水泼在地上,
“可正如这水一般,自上而下,虽然猛烈,但却能命人不得不接受这一结果,这就是古往今来,为何人人皆想求权。”
“臣之所以故意让京畿巡防到得晚些,是想让你知道,单单自下而上,并不是绝佳之策,还需上下结合,你既是公主,便该合理利用你的权力。公主聪慧,定不用臣多言。”
“是。”
她望着地上的水渍,若有所思,
“我万万没想到,男子一边享受着本就偏向于他们的特权,却还要来指责我们的不公。理直气壮地将女子出嫁便不该读书混为一谈,真是气死我了!”
她越说越怒,最后竟猛地一拍书案,
“哎哟。”
许是力道过大,皱起一张小脸来。
他执起她手,见已红了半个手掌,便一边轻吹一边揉捏,目光瞥见她的手腕,道,
“你何至于动如此大的气。昨夜……臣有弄疼你吗?”
“一点不痛,你即便醉了,也很有分寸。”
不知为何,温琢从她语气中竟听出了一丝阴阳怪气的惋惜,又听她愤声道,
“我气他们也是读书人,为何就如此不明是非?”
“公主可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她闻言讶然道,
“大家一同生长在宸国为何不算一族同胞?”
“幼时臣也不懂,既为一家人,为何父亲要这样对待臣与母亲,后来臣就明白了。”
他抬头迎着日光仰望窗外的蓝天,微眯双眼,正如幼时站在院中,仰望着他心中以为是英雄豪杰的父亲。
“他觉得他为父,为夫,为将帅,因此所有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当一致对外时,他便理所当然地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维护他的国人与族人。但对内而言时,他却变成一个个体,百姓不顺从,母亲不顺从,便就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损害了他的利益,因此,也变成了‘异族之人’。世上的许多男子,也是如此看待女子的。”
“可这世上又有哪个男子,不愿自己的夫人德才兼备呢?”
温琢收回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耐心道,
“你说的不错,但许多男子会达成共识——既要她德才兼备,又要她无比顺从。他们乐见于把一个出色的女子,变成自己的附属物。如此,才得以骄傲地向世人宣告,他征服了如此出色的女人,所以他是比她还出色的男人。”
他透过云怀月,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也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姜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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