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她在门前止住脚步,片刻,脚步声又越发得远,不免有些失落。
谁知屋外脚步声复起,而后隔着那扇门,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温琢……我已与老师商议好了书院选址,明日去筹措一番。”
他原本以为她会同他解释方才之事,不料她却只字未提,只来告知他这个。
他甩开心中那些酸楚,定了定神,努力不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你可知此事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虽然你与母后都这样讲,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去这么做。”
“能告诉我为何吗?”
她坚定的声音从门板中一字不落地透过来,
“母后承统,是女子崛起自上而下的猛烈倾泻,它快、准、狠,却来势汹汹,很多人只知其表,不悟其意。我如今这样做,是想自下而上,一点一滴渗透到天下女子的思想中,总有一日,她们会明白,我们所谋之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你想做,便就去做。”
他顿了顿,
“明日你可能会遇到些麻烦,但你所做之事,男子不宜出面。你若遇到不明之事,可回家后告诉我。”
回家……她在门外挂上了一抹欢喜的笑容。
“我知道,我不怕!”
她与李令颐将女子书院设在太学附近,无他,只因此处学术成风,她想着有朝一日,大家能与太学中人一同切磋。
陆续有书生得知消息,听闻李令颐将会亲自授课,便兴致勃勃地在书院前围观讨论,
“她虽为女子,可曾是朝虞三绝之一,当年的三绝,一位溘然长逝,一位如今高高在上,是咱们未来陛下,独她竟打算在书院授课。届时咱们可呼朋唤友,来看看世间鲜有的才貌双全之女。”
然而,云怀月还未真正开课,仅是命人张贴了书院布告,便已知晓为何他们皆说这并非一件易事——
只因布告上书仅招女子,便已惹得书院前众人炸开了锅。
“既然身负才名,开堂授课,自当一视同仁!为何偏要设什么性别之分?”
“就是!”
“就是!”
李令颐颇为无奈,只得站在院前的阶上,扬声压下这番舆论,
“诸位!静一静!各地书院与京城太学,无一不收男子,但从不招收女子。往日里,勋贵女眷,才可在家中请师授习。今吾愿来书院授课,只是为愿习笔墨却没有条件的女子,得一学习之机而已。”
“很多家境贫寒的男子也无处读书啊!像这种高才硕学、师酬薄利的书院,遍数宸国,除了曾经的瀛州书院,也再无其二了!如今您却只收女子,这是怎样的道理!”
云怀月有些讶异,开设女子书院,本是无关于男学子之事,为何他们却如此激愤,口口声声谈及家境贫寒的男子。
可没有这女子书院以前,他们不是依旧如此吗?
男子想要读书,有无数种方法,勋贵可请名师,寒门可靠自己攒钱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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