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她便了然,虎着脸道:“娘,这可是我弟弟!我欢喜着呢!你若是敢对他不好,我……我……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傻,你母亲哪里会。”贺存高说着避着女儿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又瞧了普氏一眼,后者却已经红了眼眶。
等到贺思今出去,贺存高才重新看下:“你看你,就瞎琢磨吧。今儿是我们的女儿,她什么脾性你难道不知么?”
“先时我想,倘若今儿真的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要,总归不能让今儿心里不舒坦的。”
“说你任性吧,有时候是真任性。”贺存高叹息,“都快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想事情还这么急躁。我看,今儿都比你懂事些。”
“你说什么?!”普氏知了女儿态度,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架势也起来了,“贺存高你现在教育我还教育得挺头头是道啊。”
“我没有,我就是说说。”
“是吗?”
“夫人要不要吃核桃?”
“……不吃!恶心!”
贺思今听了一个墙角,只觉好笑。
一抹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又掉了金豆子,好在没叫里头人瞧见,否则,怕是得认定她心中委屈了。
人哪,恐怕都是如此。
上辈子苦着累着,咬牙就坚持过来了。
现在活得好好的,为这一点小事,就管不住地动容,感怀多了,矫情得很。
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接着,她重振了精神,如今贺府有了新生命,她更不能叫之前的悲剧发生。
可如今一切都毫无头绪,今日如妃那话她尚且还解不出。
哪怕是不甘,她也不得不承认,以她现在的身份,纵使是接近了后宫,想救下贺家,也实在蚂蚁撼树。
她需要人帮忙,这个人,要足够能保下贺家。
同时,她也要对这个人有利用价值。
如果事情当真与祖父有关,那便是无可更改的旧事。
那么,恒王注定会牵扯贺家,哪怕贺家而今不知,也终究躲不掉帝王疑心。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那个能保下贺家的人面前,将自己的价值,尽力放大。
放大到,可以抵消勾结谋反的罪名。
夜已深,普氏亲自送来的夜宵冒着热气。
是甜甜的水包蛋,拿酒酿煮的,最是暖身。
贺思今吃得快,想着白日里的事情,重新铺了新纸。
“小姐这是写的什么?”青雀剪了烛芯,“很晚了。”
“无妨的,明日没课,可以多睡一会。”说着,贺思今已经搁了笔,吹了吹纸上新墨,然后小心折起,“不过,还得你明天一早替我将这个送进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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