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夫人安。”贺思今矮身行礼,半道胳膊就被架住了。
慈老太太已经拉了她的手拍了拍:“我啊,一直就瞧着思今是个顶顶好的姑娘。不必拘着啦,哪里还需得这般礼数。”
普氏成了两个孩子的娘亲,性子倒是当真稳重了些,此番看这情态,只瞥眼瞧了孙婶一眼,孙婶立刻就奉了茶水过去:“老太太先用茶。”
贺思今这才抽了手回来立在了普氏身后,听母亲在前道:“这孩子小时候也是个皮实的,后来入宫进南书房跟着学了些礼仪规矩,反倒这人啊,就开始拘束起来,没了些灵泛劲了。”
这话听着似贬非夸,却也带了些心思的。
毕竟,这南书房公主陪读的身份拿出来摆在岑州,就已经是最最与众不同的金子了。
果然,下一刻对面就道:“姑娘家,活泼机灵的自然是好的,可这沉稳大气的,才最是难得。贺夫人你啊,多虑了。”
二人又是一番恭维,贺思今便就眼观鼻观心地站着。
只是,此番听着二人的对话,却觉有些不对劲。
普氏寒暄够了,这便就继续道:“刚刚老夫人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按着常理,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们贺家啊,儿女的婚事,得还要问过孩子自己的意思。往时我与今儿的爹爹便是如此,到了今儿这一辈,我这个做娘的,也还是要知会她一声,听听她自个儿的意思。”
“是,是这个道理,你们贺家如此我知晓,前时听你兄长提过一次,不过这个,倒也无妨。”慈老太太说着,便就又重新向着一边的人。
贺思今先是瞧了母亲一眼,而后才看回老太太身上。
“孩子,我这老太太今日来,是想与你做个媒人。”慈老太太道,“说来也巧,年节那会儿我那表家侄孙来岑州小住,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我瞧着,你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年纪又相仿,今日来,便是想替他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一语出,便是跟再边上的阿锦都愣住了。
哪里来的侄孙?什么侄孙?!
慈老太太来,难道不是为了慈二少爷吗?!
她忽得望向自家主子。
虽是已经有些料到慈老太太此行目的不似丫头们所想,但贺思今还是有些意外。
普氏也在看着她,似乎这婚姻大事,当真要交由她一个小姑娘自己来决定似的。
刹那,她懂了母亲唤她来的意思。
面上莞尔,她又行了一礼:“思今谢过老夫人抬爱,只是,老夫人说的人,思今……思今一时有些记不得。”
“就是上个月在你舅舅院中那个。”慈老太太提醒,“他是我母家那边的,名唤洪易安,乃是独子,家中原是行商的,到了他父亲这一辈谋了官职,就在潜昌。”
原来是他。
只是那日贺思今被贺思楷吵着要放纸鸢,本就没什么风,这一放,便就一头栽进了舅舅家的院子,她领着弟弟过去取,纸鸢倒是缠在树上,如何都解不下来。
原是要等小厮去搬梯子上去,谁料贺思楷这兔崽子再次犯驴,又吵着立刻就要,还伸手欲推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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