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太子一人,二皇子和戚无涯竟然不在。
太子见白翛然寻摸的神情,便笑道:“无涯和二皇兄在隔壁惜别,你若找他有事,可要久等呢。”他的态度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种温雅随和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收起了所有利爪的野兽,这令白翛然心中暗惊。
“不敢,”白翛然将食盒放到一旁的桌上,端端正正给太子行了一记叩拜大礼,道:“草民前来求太子殿下庇佑。”
“哦?”太子的眉毛高高挑起,显然极其意外,笑道:“什么人敢在北疆大捷之际欺负白家的三公子啊?再说,你那未婚夫君竟然还护不住你了?”
话中带刺,这样的太子才是白翛然所熟悉的。虽说太子是在嘲讽他,但白翛然听着太子这样说话,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样的太子更真实,那个温雅随和的太子反而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冰冷道具。
白翛然道:“并没有人欺负草民,也不是戚无尘护不护得住的问题。草民只是惶恐,才特来投靠太子殿下您的。”
“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太子漫不经心地说。
白翛然深吸一口气,道:“大皇子召见草民,提到了天丝节理事官一事。草民自认才疏学浅不敢领命,但抚了大皇子的面子,草民却没有能力承受皇子的怒火,所以草民就来投靠殿下了。”
“呵,”太子直接被他气乐了,“你倒是理直气壮得很!你又知道,孤就愿意管你了?”
“殿下,”白翛然忽然抬起头,腰背挺得笔直,他极其自信又十分笃定地对太子道:“不瞒殿下,草民自幼受父兄耳濡目染,擅《略》识《谋》,不敢求殿下重用,只求殿下对外称我为谋士,今年的天丝节主持权便是我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太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上下打量着白翛然,片刻后嗤笑一声:“你这是跟孤谈生意来了?你要真有这能耐,怎么不能自保了?”
“那怎么一样呢,”白翛然黯然道:“情缘不可谋。身外之物就不同了。”
太子看他这样,啧啧两声,问:“你和戚无尘果然是假的?”
白翛然想着澄清也好,但又不能让太子觉得受到了戚无尘的欺骗,就点头,说:“指腹为婚是真。可这事若还让他护着,他恐怕也不安全。说到底他是您的伴读,您定然也不忍看着他出什么意外。因此,草民想着,不如就自己直接来投靠殿下您,若殿下不弃,草民就有了活路!若殿下不肯留我,那草民不日便离开京城,去北疆寻我父兄了!”
“你倒是替他想得深!”
太子嗤笑,他望着白翛然,眼神明灭,似在审视也在斟酌。
片刻后,太子又问:“你和戚无尘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翛然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红着眼眶答道:“我们,如挚友一般。”
听到这个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回答,太子便笑了,说了句‘好,便以十日为期。若你无法兑现诺言,孤的东宫可不养闲人。’
“谢殿下。”
之后,白翛然便留在了太子院舍,将自己的计划和所需要的支持,一一说与太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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