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不再纠结萧珏到底是为大邺考虑,还是不想让宋婉和亲,他说明与檀石颂的交易。
“大邺士兵不善游牧训马,战马常年短缺,唯一善训战马的晋北军每年需要调拨军饷粮草二十万石,是其他军两倍有余。”
景帝顿了顿继续。
“且晋北军受安国将军卫承君意,虽数次下令,却还不能输出战马至岭南等地,故大邺朝廷受兵权掣肘,而檀石颂求娶前朝帝姬的条件便是,鲜卑每年进贡战马千匹,可让大邺皇室摆脱兵权掣肘。”
景帝说完,喘息片刻,抬眸问:“檀石颂是否可归?前朝帝姬是否值得去和亲?”
景帝胸中韬略,并不是迂腐之辈,亦不是当真还惧怕什么前朝的余孽。
他要送宋婉去和亲,不过是宋婉去和亲,百利而无一害而已。
萧珏垂眸,躬身行礼:“儿臣明白了。”
“明白了便退下吧。”景帝摆手让其离开。
景帝用他自己的婚事收拢士族勋贵,希望利用下一位帝王的婚事,将兵权收拢,但萧珏太过倔强,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婚事,哪边只有用其他法子徐徐图之。
走出深宫,禄喜跟上萧珏,小心道:“王爷,如何了?”
萧珏抿嘴不语,虽然原本就猜到了景帝与檀石颂之间有交易,却不知道,檀石颂愿意为了宋婉每年进贡良驹千匹。
战马意味着什么,若是萧珏今日在面见景帝之前,还有几分把握说服景帝扣下檀石颂,当景帝说出与檀石颂的交易之后,萧珏便知绝无可能说动景帝收回成命。
他走到无人处,眼前的景色变的虚无,脚步虚浮,被眼尖的禄喜察觉到,连忙上前扶住,焦急道:“主子,你怎么样了?”
萧珏站直身体摇头,阻止了禄喜叫人。
到底是血肉之躯,昨夜心绪激荡,手被簪子划破未曾处理,再加之昨夜调人去围承平所,后半夜又被徐贤文一党跪在地上阻拦。
一夜未曾休息,紧接着便到宫中上早朝,与景帝周旋,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萧珏踉跄走到马车之前,不让旁的人看出来他此时虚弱,坐到马车之中,闭上沾满血丝的双眼,不知是手掌隐隐作痛的伤口,还是心中对权力的渴望。
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仅要颠覆大邺士族把持朝政的局面,还有收回兵权,要让他萧珏一怒,满朝为之震颤。
他要当一统天下的帝王,安国将军也好,鲜卑也好,他统统要让其臣服,而他不会像他的父皇景帝一般,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最后都会握在他的手上。
萧珏将野心敛入眼眸,掀开帘子回望大邺的皇宫,最后沉声吩咐:“去京畿处。”
禄喜担忧:“主子,你一夜未曾休息,先回王府休息几个时辰再去处理公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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