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第二天起得很早,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为他做早饭。
但还是吵醒了浅眠的男人。
她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男人仍穿着昨夜的白色衬衣,带着浓浓的酒气,一手撑在门边,满脸的不耐烦。
“你在做什么?”
“……我在煮粥。”她抿抿唇,“前一天喝了酒,第二天喝白粥可以养胃。”
“多管闲事。”男人扭头就走,“别打扰我睡觉。”
林悦发现,虽然他嘴上不客气,但还算好说话,看起来年龄也并不大,如果没有工作,大约还在读书。
男人家里没有书籍报刊,她连打发时间都不行,就侧卧在沙发上等他醒来。
男人睡到了下午一点才起床,似乎没想到她还在,看见她坐在自己沙发上,整张脸都写着不耐烦,“你怎么还不走?”
“对不起……”
林悦其实知道她不该赖在男人家,但她不敢回到继父家。她读完初中就辍学了,因为未成年,只能在苍蝇馆子里端端盘子,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给她提供小小的庇护之所。
“对不起……”林悦死死咬住嘴唇,“我不敢回去,我继父会打死我的……”
“求求你收留我一段时间,我找到房子马上就走,我也可以给你拿一半的房租……”她嘴里不停地说着。
“他是你继父?”男人抽了根烟含在嘴里。
“是……”
“你妈也不管你?”他斜着眼看她。
“我妈在外省打工,不在家。”
他不再问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
装好良久,他开口:“钱我不收你的,但最多一个月,找到地方就搬出去。”
林悦就这样住下了。趁着继父出门打牌,她回到家打包了自己的行李,将藏了很久的私房钱也带走了,餐馆老板娘那里也辞了工。
她还有十几天就成年了,可以找一份工厂的工作,以后在工厂的宿舍住下。
她还知道了男人的名字,他叫陈易。
陈易的三餐极其不规律,不但不准时准点,而且吃的不是外卖就是方便面,但林悦住下后会用厨房仅有的一袋大米给他熬粥。
一次酒吧被人闹场,他被老板顶上去,后脑勺挨了一酒瓶,也是林悦替他包扎的。做好这一切,她轻轻对着他的伤口呼呼,却对上他奇怪的目光。
“怎么了吗?”
“没事。”
两个人坐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像是两头抱团取暖的小兽。
从那天起,陈易温柔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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