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只要站起来,轻轻一伸手,她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摸到他的脸。
穆惜颜觉得神奇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轻暖在沈轻寒的墓前交给她的那支钢笔。
她大胆的猜想,或许就是那支钢笔将她带到他的身边的。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十指修长,指节分明。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免让人对这双手的主人也充满了好感。
家居服的衣袖微微卷起,手腕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穆惜颜觉得他手上少了一块手表。他应该戴块手表的。
男人的脸上蓦地露出一抹好奇的笑容,音色清润好听,“讣告写得怎么样?”
穆惜颜:“……”
“啊?”穆惜颜一时间都蒙了,完全没听明白。
竟然还有人问自己的讣告写得怎么样的?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的讣告写得怎么样?”
穆惜颜嘴角抽搐,风中凌乱。
她怔怔道:“讣告还不都是一样的模板。”
简单介绍死者生平,然后通篇都是沉痛哀悼,逐字逐句表达几万分悲伤。
“既然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又何必在意。”男人施施然站起来,目光微垂,平和而悠远,声音压得更是低,几近呢喃:“桥梁设计师沈轻寒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仅仅只是沈轻寒。”
也不知究竟是说给穆惜颜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
吃完早餐沈轻寒便要去工作了。
他回房间换上了一件浅蓝色衬衫,烟灰色休闲裤,浅驼色的夹克外套搭在手腕上,左手拎一只黑色公文包,慢腾腾地从旋转楼梯走下来。
男人的步调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带着一股莫名的老派的意味,绅士风范十足。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身的清贵气息,惊艳了无数时光。
穆惜颜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圈子里看多了小鲜肉,都有些审美疲劳了。还是这种禁欲系老干部有看头。
女孩的一双大眼睛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目光赤裸而直接。沈轻寒已经很久没被女孩子这么盯着看了,一时间觉得很不自在。
他清咳一声,算是提醒。
穆惜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凶残,难免会吓到人家。她忙收回视线,弯唇轻笑,煞有其事地说:“帅哥是公共资源,不看白不看。”
沈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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