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云抽他的心都有,胸腔剧烈起伏着扯过他手腕,宽大的袖子落入肘间,露出一条明显的血线,让林祈云脑袋充血,眼前一阵一阵发白。
“无事?那你跟我讲这是什么,啊?你有病吗!大晚上发什么疯!”
“……”萧宴池双瞳暗红流转,端详着他震怒的眉眼,似乎从中找到了些许满足,眼底浮起些不易察觉的愉悦来,“没关系,师兄。”
“大道天衍四十九,我只于我身灭了剑道一条。”萧宴池缓缓道,“只要你待在我身边,还是一样的,只要你待在我……”
“啪”的一声脆响!
萧宴池呆滞了。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茫然的转头看向林祈云,林祈云神情严肃,剑修凌厉丝毫不带掩饰地释放出来,提着他衣领问:“清醒了吗?”
“……”萧宴池敛下眸。
“作践自己好玩吗。”林祈云气急反笑,“我不过一句未说开的话就能让你萧掌门断道淌血,那我叫你去死呢?你萧宴池的命算不得命还真去死了不成!”
“我教你剑道阵法,我养你六年,游历七百个日夜千万次陷境我拿命护你,是让你这么作践自己的吗!你还是玄漱的掌门!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
萧宴池原本幽深黯淡的目光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逐渐亮起,他微蹙起眉头,沾血的五指抬起握住了林祈云拧在他衣领上的手,眼瞳愈发的红。
“我为什么当掌门啊师兄?”
他将血抹在林祈云手背与指尖,看着林祈云的眼道:“我为什么当掌门?”
血腥味伴随呼吸交缠在二人间,萧宴池原本想坦白言语,说苍生跟玄漱关他什么事,他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如今愿意忍受那些利益之后的不堪,愿意承担玄漱掌门的苍生大任,也不过只因为你。
只是因为你。
但残余的理智告诫他——堵在喉口里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口。
因为这样显得他不乖,不心怀正道,师兄不会喜欢这些话,万一彻底生气,事与愿违,逼得他离开自己怎么办?他这辈子可以接受所有的苦难,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于是他停在了那里,只说了两句意味不明的话,而后也不管林祈云听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伸手轻轻抱住他,靠在他肩颈间,说:“我有点疼,师兄。”
林祈云没说话,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血迹浸染的手收紧又松开。
正当萧宴池以为自己的示弱不会得到回应时,林祈云开了口,哑声道:“玄漱山世代剑修,你若改道修阵,就没有人能教导你。”
“没关系。”
萧宴池闭上眼,瓮声道:“师兄你在,就没关系。”
那天之后,林祈云再也没在他面前提过一句别离的话,笔仙与莲雾来玄漱的次数却多了起来,萧宴池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还在悄无声息的溜走,但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沙尘,他一丝一毫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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