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命里该有此劫一般。
清河无能为力。
但最无能为力的,还是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林祈云。
全力救治下其他几人都开始转好,只有林祈云高烧不退,清河最后实在毫无办法,只能将林祈云送回玄漱,让玄漱灵气温养他。每日每日,天材地宝,灵药珍草流水一般进往玄漱,向来不信命的清河居然最后只能寄希望于天道神明,在玄漱殿前燃起永不熄灭的祈福灯,日夜合掌焚香,以仙人身,祈求天道保佑,祈求子孙无恙。
天道自然是能听见这个祈求,于是笔仙来到了玄漱殿前,他看着三千长明灯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跟着点了一盏,莹润的灯火照亮了他苍白的皮肤,他敛着眸将所有情绪藏在长睫之下,极轻声道:“他不会死的。”
“只要别再……天道会保佑他。”笔仙放飞手中灯,喃喃道,“天道会的。”
他声音极小,这句话就像无声无息的融进了风里,也不知道到底在说给谁听。
那盏长明灯摇晃着飘上玄漱万层阁楼,笔仙扫了一眼殿前为林祈云祈福的清河剑修,才转身出殿,走向林祈云的寝宫,接着……在门口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等待的萧宴池。
刚大病一场的少年掌门脸色极为苍白,比死人好不到哪里去,消瘦的身形伶仃在寒夜冷风中,看起来分外单薄,察觉到有人到来,萧宴池原本紧盯着门扉的眸转向身后,目光落在笔仙身上,冷漠且茫然。
萧宴池声音淡淡,喊他:“褚白?”
两个字,像石子入水般荡起笔仙心湖,一种干涩从他心底油然而生,他对这种情绪极为懵懂,却无端觉得发苦,努力提起嘴角维持住自己平常姿态,没有答话。
他不是褚白。
褚白是林祈云交心的朋友,是顾青榆他们会在乎的人,他不是。
他已经拨动了命运的棋盘,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他只能去做暗中手脚的笔仙,也只会是定子乾坤的天道。
“你退烧了吗,怎么站在这?”笔仙道,声色下有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干涩。
“……”萧宴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站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嗓音道,“他们不让我进。”
笔仙抬起头,有些意外道:“什么?”
“他们不让我进,无论我怎么等,”萧宴池苍白如纸的脸上还着不正常的红,眼神也没有往日清明,显然还处于高烧病重之中,却固执的站在寝宫前不肯走,“他们也不告诉我里面躺着谁,是谁病重不醒。”
他长眉紧拧,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抬手按住了太阳穴,似乎正被针刺般的头疼折磨。
“他们说我命带孤煞害他,问我凭何不知晓,”少年道,“可我记不起来,可……”
萧宴池抬眼,红黑色诡谲的瞳里现出了几分焦急与痛苦,“可这里面的人,会将我拒之门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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