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不断,许昼的声音溺在欢声笑语里,余漾没有听清,顺手揽住他肩膀凑上去,“什么?”
他的脸一下靠近,鼻尖触碰到许昼耳根下方柔软的肌肤,许昼不动声色偏了偏头,继续冷脸问,“想吃什么?”
余漾摇头,“没什么特别想的,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许昼想了会儿,“行。”
许昼带着余漾走出拥挤的人群,走了几分钟,绕进一个黑漆漆的巷子。
巷子两边是居民楼,淡蓝的毛玻璃窗映着各家的灯火,也依稀照亮了没有路灯的巷子。
巷子里有几个遛弯回家的老人,还路过几个背着厚重书包,埋头走路的中学生。
余漾奇怪许昼竟然知道这个地方,这地方也不像有吃的,他正要问,就看到巷子口那家搭着雨棚,坐着零星食客的小吃店,大名洪福小吃。
巷子出去对应的是另一条街,一眼望过去,车流和行人都很稀少,两边的餐馆生意趋向冷清,但一溜下去全是暖黄的灯光,别有烟火气儿。
许昼坐下来,把菜单递给他,不咸不淡加了句,“这里的生煎包是你喜欢的口味。”
余漾猛地抬眼,喉咙哽动,“你…你还记得?”
许昼瞥了他一眼儿,“一年前的事,没那么容易忘记。
余漾听着,只觉得菜单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须臾,他木讷地点点头,“确实,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许昼心头一跳,本以为余漾特指自己冒犯他的事,不安地看向他,正巧对上他清幽的眸子,不同于平日承载怒火,亦或是满溢敌意,他的眸子晶亮,目光堪称温柔。
可这样的目光更让他不安。
“看菜单。”他撂下三个字。
余漾收回目光,心里莫名有些堵,他凭直觉点了许多小吃,老板端出来后,满满当当占满了小圆桌。
生煎包摆放在正中间,余漾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的确是那个味道。
一年前,余漾爷爷因为心脏病住院,每天输液吃药,他爷爷八十岁高龄,病情反复,经常睡着觉忽然喘不上气,喘气一困难就能要掉半条命。
老人脾气还很怪,坚决不请护工,只要余漾陪护,余漾不敢掉以轻心,每天严格守在病房,吃的是医院的配餐。
配餐用绿色塑料盒装着,两荤两素,饭菜时常被盖子压得紧实、变形,自然难以下咽。
余漾每次都吃得很少,恰巧被查房的许昼看到。
第二天中午,许昼把他叫出去,直接把还发热滚烫的生煎包塞到他怀里,说了一句趁热吃就走了。
生煎包店开在临川一中门口,临川一中是许昼和余漾共同的母校,余漾只在聊天时,偶然提过他喜欢吃这个,没想到被许昼记住了。
余漾两口吃完一个生煎包,又迅速把盘子里的全吃完,他沉默地吃着,一言不发。
许昼慢条斯理吃着酒酿小汤圆,看他吃得并不开心,犹疑地问,“味道不一样吗?”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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