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见他没赎当,我便已经卖掉了。”张员外脸色又是一白。
连张知县这种刮地皮,此时都要鄙夷他一眼道:“你还真是蚊子腿也嘬三嘬,连二十两的玉佩都不放过。”
“呃……”张员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说不出口,那二十两吃下的玉佩,被他转手就卖了一千两!
半晌他方闷声道:“大不了,我再加五百两。”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人家点名要的心爱之物,”张知县摆摆手道:“我劝你赶紧怎么卖的怎么买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唉,好吧……”张员外是虱子多了不咬,闭眼点头,一并答应下来。
……
当天傍晚,赵守正去吃酒还没回来,赵昊正和大伯父子在堂屋吃晚饭。
忽听仆人进来禀报说:“德恒当的张员外来了。”
“咦,他来作甚?”赵守业闻言把脸一沉道:“这厮当初趁火打劫,今日还有脸上门!”
“大伯稍安勿躁,我们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昊却心中有数,笑着起身走到院中。
赵守业父子也赶忙放下碗筷,跟了出来。
便见张员外身穿青衣小帽,手捧一个木盒,低着头走进来。
“呦,这不是张世兄吗?”赵守业看着他,冷言冷语道:“怎么,我们赵家日子一好过,你就上门了?”
“唉,嗨……”张员外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却觉着提不起劲,索性深深一鞠躬,双手高高举起木匣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赵大人、赵老爷、赵公子高抬贵手,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
“这话哪跟哪?”赵守业奇怪的拿过木盒,打开一看,不禁惊呆了。
里头是一块玉佩和一张房契,那房契上写得清清楚楚,正是当初他卖掉的赵府大宅!
“啊……”赵守业捂住嘴,激动的说不话来。
赵昊却拿起那枚玉佩,不确定道:“是这枚吗?”
“是,当然是了。”张员外嘴里发苦、心里发堵,这可是他花了整整两千两,才求爷爷告奶奶,从买家手里赎回来的。
旁边赵守业也证实,赵守正确实有这么一块玉佩。赵昊这才将其收入袖中,含笑看着张员外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张员外苦笑道:“赵公子,这次我认栽了,放我一马吧。”
“少在这儿跟我装可怜。”赵昊把脸一沉道:“当初你趁火打劫,从我家中赚了何止三万两?现在只不过让你吐出一半而已。”
说着,他冷笑一声道:“张老板不服,只管再放马过来,看看本公子能不能,让你把另外一半也吐出来!”
“服了服了,彻底服了。”张员外闻言一阵心惊胆寒,只觉来之前的满腹怨气,被赵昊一阵夹枪带棒打散了不少。他连忙摆手道:“从今往后,再不敢跟公子叫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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