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发黄的台灯。隔壁相邻的书房里,不时传来一两句江听白低沉的声音,“寕江能源这边,高纯硅项目以万吨数继续投产,不要畏首畏尾,保持住已经确立下来的行业优势。”
于祗穿上棉质拖鞋走过去,扶着乌色门框,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即便在低瓦数的吊灯灯光下,她也轻而易举发觉他眼下有淡淡的一圈青色,口中雌黄地出卖着他的惫倦。
她想问他,是这几天都睡得不好吗?为什么没睡好,因为工作忙还是为了她。
蓦地响起阵门铃声,是酒店的送餐服务。
于祗刚要去开,江听白说了句“稍等”,暂停了视频会议后,倒比她先一步将门打开。
送餐的服务生把开胃酒、头盘、牛排和佐餐酒依序摆放在长桌上。他们出去后,江听白看了眼扶门站着的,一脸娇模样,怯弱着不敢上前的于祗。
她才刚睡醒,一蓬乌发半堆在颈侧,长袖束口的真丝睡裙下藏着显而易见的窈窕身形,宽大的领口露出大片莹润的肌肤。像春寒刚过时料料峭峭的洁净天气,一股子不染人间桃李花的素白无暇。
他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江听白拉开椅子,明白地下了道命令,“过来吃饭。”
于祗依他的话走过去,她捏着叉子问,“你不饿么?怎么不一起吃。”
“你也不看现在几点?”
江听白给她切完牛排,把刀叉往桌上一丢,又坐回了书桌前发号施令。
他这张嘴是永远都不会好了。就不能友好地说吃过了吗?
于祗忿忿地叉起块牛排大嚼起来。那架势完全是把牛肉当成江听白的肉在咬。
她吃完饭,才想起来给权立发信息,说自己左手骨裂了,可能还要再晚几天回去。
权立回她说好好休息。
于祗漱了口靠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料定江听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她给陈晼打语音电话。
那边非常热闹。陈晼大喊着对她说,“我们在木屋里烤肉呢,你好点了吗?”
于祗说好了一点,“就是江听白总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怎么办呀?”
“他还为你提离婚的事生气呗。”陈晼说。
于祗翻了个白眼,“我问的是怎么办!没问你为什么,我不知道他在生气?”
陈晼觉得她才是多此一问的那个,“哎哟二小姐,你半夜和他来上一炮,什么都解决了。”
“他哪里还会肯和我做呀!”于祗偷摸看一眼浴室,压低了声音说,“你没看他那德行,好像寕江证券那十二个亿,是我亏掉的一样!”
陈晼纠正她,“那不能叫亏,前天陈子庚把江思这种人傻钱多的行为,定性为鬼摸头。”
说完她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江思早已经成为金融圈的一个大笑话,只不过碍于她的家世,没人敢笑到她面前去罢了。
陈晼笑完又问于祗,“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笑?”
都什么时候她还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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