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枫树之下,程亦安的衣衫整洁,未沾一片落叶,“待回京之后,陛下可是要宣告皇后娘娘身孕之事。”
李墨身形修长,一片落叶掠过他的肩膀,他轻睨他一眼,卿儿是将身孕一事也告知程亦安了,心间略微不喜,虽未回话,但算是默认了。
程亦安微低双眸,道:“想来会招来臣父注意,还望陛下谨心。”
李墨手负于身后,此事他早有考虑过,“朕自会照顾好她。”
程亦安沉默着,昨夜回院后,皇帝并没有追究于他,他却一夜未眠,义父谋逆之心,他早已对此有隔阂,无奈家妻明雪被义父软囚起来,难有一见。
碍于情势所迫,更碍于义父的养育之恩,与他迟迟未上奏于圣前。
本打算自行从义父手中夺权,寻回家妻之后,再将身世坦白,恢复燕家长子的身份,此次意外,程亦安不得不选择将身世坦白出来。
思索许久,经此,新帝的立场清晰可辨,借着卿儿为皇后,或许他需要新帝为自己脱身。
午时之后,天空下了层薄薄的毛雨,回京的马车之多,偏偏少了平西王府的马车,也不见西昭马车。
南苑的侍卫前来皇帝跟前通报,平西王旧疾在身,难得行路,而西昭公主却不知是因何事回程。
皇帝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追究,马车队浩荡,缓缓行使在官道上,在落叶里留下两道车辙。
玉泉山庄南苑,一夜无声,楚芙阳醒来时,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疼,晃神地坐在榻上,周身的景物皆有陌生,有些不知所以。
楚芙阳尚未回神,湿透的衣裳已被换成了干净的白色单衣,梦里的回忆挤入她的脑海里,曾有一个身形削瘦,面如白玉,身坐轮椅的羸弱男子存在过她的世界里。
他温和儒雅,一双细长的眼眸总是容和地看着她,却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房外侍女见她醒来,便端着清水进来,为其洗漱,楚芙阳似乎还在思索。
直到侍女退下之后,入门来的是个身着月色衣衫的男子,他容颜隽美,和梦中那人一样,只不是如今看起来,不似曾经那般的消瘦。
谢知渊入门来,便见着这一幕,楚芙阳痴傻般的坐在榻上,他心间微沉,便命人去端碗清粥。
楚芙阳看着他许久,瞳仁微凝,似乎什么也没有询问,谢知渊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开口道:“可好些了。”
楚芙阳身子一颤,收回了目光,淡淡回了声:“嗯。”
眼前的人同以往相差甚远,脑海中多了许多记忆,一时之间她不知说些什么。
谢知渊神色平和,顿了一下,又道:“太医来过,公主近来心虑重重,以至于昏迷。”
楚芙阳细细思索起来,面颊微微泛红,眼角的小痣分外俏丽,昨夜闯入他的浴池中,难堪又难为情。
谢知渊声音清沉,不咸不淡地传来,“昨夜是让底下侍女为你换去的衣裳,望公主莫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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