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他命福如富拿来火盆,这次便如她愿,将这圣旨烧去,从此情去人散,了去牵挂,这半生清冷。
正此时,一小太监入殿来,躬身道:“陛下,安若县主回来了。”
听此,那捏住圣旨的手顿住。
……
夕阳余晖,已是晚霞映衬着天边之时。
姜卿儿行在宫廊中,目光落于那远处绯红晚霞,心间宁静,些许疲倦。
身前的太监正领着她往正阳宫去,宫女紧跟其后,皇城如此大,着实有些空荡了。
正殿宽敞,檀色帷幔用金钩挂于两侧殿柱上,旁边的桌几上摆放着玉瓷人像,两座四扇戏蝶屏风。
姜卿儿入殿来,便见屏风中间的檀木矮桌上摆放着膳食,各式菜肴看得她抿了下唇
而那昏迷了两夜的皇帝正席地而坐,骨节分明的手指里端着小白瓷碗,他喝着碗里的金骨汤,神态冷漠,不抬眸看她一眼。
看得出他精神不比从前,也不知伤势怎么样了,姜卿儿福了下身,轻轻道:“卿儿给陛下问安,福泰安康。”
李墨仍是没有看她,双眸微冷,碗中的金汤香溢,在口中却毫无滋味,他漠然道:“不是都走了吗,还回来做甚。”
语气格外的冷漠,姜卿儿一愣,果真是长公主说了什么,瘪嘴道:“我走哪去,陛下伤势还这么重。”
李墨将汤碗放下,抬眸瞥向她,穿的是一件侍女装,他微蹙眉,不管长公主是不是从中做梗,“这燕家祠堂去了,安若县主也封了,朕大可如你愿,再无瓜葛。”
此言一出,候在一旁的福公公都退了几步。
姜卿儿垂在两侧的手轻攥衣裙,怔怔看着他那冷峻的面庞,心中泛起酸楚。
殿中气氛有些冷僵,姜卿儿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到他身旁坐下,扯扯李墨的衣摆,“长公主把我关了起来,好不容易跑出来见你,现在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李墨侧目瞧她,心中缓缓松动,所以这一次,真不是她想走便好。
见此,姜卿儿轻轻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李墨淡淡地哼哧了一声,尚不作声,是不想回答。
姜卿儿便把闻讯的目光转向了福公公,他回道:“回县主,陛下今儿动了怒,裂了伤口,这刚把药换上没多久。”
李墨眸色微沉看向福公公,对他道:“出去。”
福公公苦着脸躬身退去,他还不是心系皇上吗,难得县主关心,还不让说了。
殿内便只剩下二人,姜卿儿往李墨身边挪动,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药味,她身子微探,二人贴得亲近,轻轻道:“长公主的话,我都没信,因为我不想走了,剩陛下一人在皇宫里多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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