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松默了默,没有言语,等他将事情全部招供。
结束时已是深夜。
兵马司的人估计这会儿要找他找疯了。
言温松看了看手里的供词,与言浴峰留下的内容基本吻合,十有八九是真的。
长随见他要走,赶忙道:“言大人方才说放了我,难不成这么快就反悔了?”
言温松瞥一眼冬子,冬子快速走过去,把人放了下来。
长随稍有意外,言温松居然这么爽快,他目光复杂地在他脸上停留须臾,悲凉道:“主子这一生从未失策,除了为了令夫人,他提前回了盛京,自投罗网。”
他说着,果然见言温松面色变了,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得意,有悲凉。
仿佛英雄末路。
言温松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下颌骨紧紧绷起,他看向门外的月夜,瞳目诡谲。
“二爷,你不怕他跑了?”冬子担忧道。
“他不会,”言温松攥紧了手心的供词,“那么重的伤口,反正都是死,不如留着命替宁王顶罪。”
冬子似是懂了,却在下一刻听见夜空传来一声惨叫。
是长随的声音。
冬子骇然,脊背瞬间爬上寒意,他再去看言温松,人已经走远了。
晚风猎猎,鼓动起他深绯色的官袍,他勾着嘴角缓缓地笑,邪诡若魔。
他要的是赵朔的命,谁也不能顶罪。
至于放了他,居然有人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没有价值的人,便没有了用处。
赵朔必须死。
他要他反。
只有赵朔反了,他才能师出有名地杀死他,把所有的秘密守住。
啧,杀皇帝的儿子就是有点费命。
不过这事往大来说,他还帮赵朔一把了呢。
宁王出生低微,没有外戚支持,又在朝中树敌众多,不管是太子还是谁登基,他都会举步维艰,当初,参军使他走出了无权无势的困境,同样也注定了,他坐上皇位的最大倚仗就是兵权,皇帝不中意他,他便只剩谋逆一条路了。
已经准备了那么多年,赵朔不博一次恐怕不会甘心吧。
时间早晚而已。
那就……
推他一把好了。
去一趟岭南,把罪证坐实。
言温松低低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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