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骗我吧?”马小溪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子江。
刘子江摇头,“我确实不会。”
“在仓库外面,你用飞膝撞昏那个劫匪,就那一招,我敢说没有三年五年的功底,做不出来,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看见了。”马小溪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说。
刘子江叹息一声,“其实……”
马小溪伸手阻止刘子江说话,“打住!你千万别说其实你是什么什么古武门派的传人,也别说是什么部队下来的兵王。”
刘子江不屑一笑,“我才没当过兵哩,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你住什么地方?”马小溪问。
“奥城公馆南边有个华春巷。”刘子江说。
二十分钟后,马小溪驱车来到华春巷,地面都是厚厚的积雪,小巷子又窄又长,两侧停着不少车辆,车顶上都盖着十几公分的白雪。
“就停这吧,里面不好走。”刘子江说着推开车门。
“等一下。”马小溪喊住刘子江。
刘子江将车门又关上了,“咋了?”
“今天多亏了你,你知道你救的两个人是谁吗?”马小溪问。
刘子江摇头,“什么我救的,应该是你救的,我就是为了拿到钱。”说着拍拍怀里宋爱莲的包包。
马小溪一笑,“你是个有责任的保安。”
“行了,再见吧。”刘子江开车门走了下去,指挥着马小溪将车辆掉头,目送她离开之后,刘子江走进了华春巷。
和奥城公馆只有一墙之隔,北面是十几二十层高的高档住宅区,南边是一片低洼的棚户区,刘子江就租住在这片棚户区中。
这片棚户区早年也规划到了奥城公馆之中,只是拆迁户漫天要价,开商盘算着无利可图,便搁置了下来。
在这里居住的原始居民,早就搬走了,有一半是空置的,另外一半中,百分之八十的都是租给了外来人员,例如刘子江这样的。
刘子江所租住的是一个占地二百多个平方的独门独院,房子的主人去了大城市跟在儿女身边,刘子江一个人住在这里,既给人看房子,又自己住,一个月就给业主三百块钱,这算是白捡。
下了一天的雪,小院白雪满满的,刘子江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房子还是八十年代盖的,洋灰地面,冬天返潮,地面湿乎乎的,异常冰冷。
刘子江回到卧室,将电热毯打开,点上一根烟嘬了起来,想起白天生的事,让他深思起来。
没有驾照、从未摸过汽车的人竟然会开车?在仓库中,那无比犀利的一记双膝飞顶,别说是马小溪了,就连刘子江子江都震撼了。
正对面是一个衣柜,衣柜正中间是一面镜子,映射出刘子江坐在床边慢慢抽烟的面孔。
镜子中的刘子江有些颓废,头上绑着一圈圈的绷带,神色带着一丝忧伤,手中夹着烟,翘着二郎腿,身上还脏兮兮的,大头皮鞋上都是雪水混合泥巴。
“这是我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刘子江感觉,自己过去应该生过什么,他的记忆很模糊,甚至什么都没有了,除去最近几个月的记忆,他往后回忆,最深的就是高中!
高中?
好像已经过去五六年了。
这五六年,难道我真的一直在生病?
刘子江是半年前来到奥城公馆物业参加工作的,在这之前,他一直都在生病,至少他的家人是这样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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