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起身就要往回抢,但听着应九这样说,突然便滞住了。应九琢磨自己也没说错啥吧,他跟他哥一直这样说话的,就算放到三千年前也是这样的,犯不着生气啊。但紧接着见应闲璋突然开始解皮带准备脱裤子,感觉下一步就是要对着越少爷尿上去。
“做个人吧!”应九赶忙用尾巴把他手拍下去了,“有小姑娘在呢!”
宋衷听着便没忍住笑出声来,方才那气氛中的尴尬与凝滞也跟着缓和开,小宋衷往祁宴身上靠去,顺带笑骂了句,“气死了。”
祁宴:“嗯?”
“你师父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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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应九诊在越初脉上,“活不过九个月的。”
气氛又凝滞了回去。
应闲璋重新将越初小心翼翼抱回怀里,替他寻了舒服些的姿势,还算睡得安稳,“他身子用什么做的。”
祁宴却摇头,“木头。世上最后一块了,只够做一具身子的。我几日前去问了,说是找不出替代品。至于是什么树,什么木,那边不愿告知,我也没再多问。”
越初身死神灭那日,除去残余的灵力,在这世上什么都没剩下。祁宴他们用了三千年才勉强凑出了一个灵识的灵力,再在木头上一刀一刀刻出他师父的模样,只这一步,便又是十二年。
应闲璋:“便没有余料?”
应九:“有啊。那不是…我们当时嫌没用,又看方方正正的,然后雕了个枕头…放你那点灵力了。”
越初的身子雕了十二年,应闲璋的身子应九咔咔咔三刀搞定。
应闲璋笑了笑,遂又抬手看了看自己胳膊,“劈了吧。给他换过去。”
祁宴和应九还没来得及为这凄美爱情感动的时候,宋衷却又开口,“治标不治本罢了,他若是明日别处又疼了呢,你有几块够我们劈的。先吃药对付着吧,我再去求人找找换他身子的法子。”
这话听着像是若是够劈,他们真的会动手。但对于应闲璋而言,哪怕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换越初都可以,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犹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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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醒来的时候,宋衷已经走了,他睡梦中似是听到宋衷的声音,却没来得及回应,但宋衷也未说什么,只是在他耳边轻哼着歌,
“不用茁壮长大,春日里会发芽,想开花时再开花,若要在冬日里离去,一定是白马与天涯…白马啊白马,一定要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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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越初回组里的日子,应九送走宋衷后就开始准备早餐和午餐。应闲璋则是叫醒了越初后先一步下了楼。
“天天说别惯孩子,就你惯得最厉害吧。”应闲璋扫过应九正在准备的工作餐,讲道理,不大正常,“他一个人吃得完四十九道菜啊。”
就拿手上这道菜来说,先将肉馅串进豆芽里,再用肉馅将豆芽仔细裹上一层,下锅炸至金黄,再捞出来一根根拼裁成等长,然后拼成埃菲尔铁塔,最后小心用玻璃罩子盖上才算完成。
一道菜做出了不敢让人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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