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开始漫长的住院,而后在某天碰见了推门而入的、西装革履的往昔爱人,宋西川。
他或许想都没想到,刻进他青春五年中的这三个字,他花费六年时间得以勉强移除,而最后功亏一篑的败笔,竟就是住院的那短短几个月。
宋西川又一次将自己,强硬地塞进何知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如果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那晚,宋西川靠在床头亲我的脸颊,黑色的眼眸直望着我,这样问。
“假设不成立,”我笑道,“你不在的话,我就不知道自己生病了,现在肯定还每天乐呵呵的,去局里处理事情,有机会再下个乡,走访走访,做点群众调查,或者实地考察。生活会有序进行,只是没有你这个人而已。”
宋西川皱眉,有意要逗弄我:“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我单手揽住他的脖颈,又抚过他的软发,亲在他嘴角,“有你当然是一件好事。”
我从高二那年起,就一直觉得拥有宋西川是一件幸事。尽管后来和他分手,这样的想法也从未更改。
青春的回忆着实美好。
但我似乎只拥有了青春的回忆。宋西川穿着校服的每个样子我都见过,当然不仅是校服,球服、休闲服我也熟记于心,只是唯独少了宋西川工作时的模样。
一直以来,都是宋西川下班了来接我,看着我累如老狗般从环保局走出,他心里肯定把我笑过成千上百次。
而我呢?居然连他的工作照都没有!
要是可以,好想把他开会的模样录下来啊……
这个想法充斥大脑时,我正在和桂望通话。前一秒我还在和他聊新店的情况,后一秒话题便被我硬生生拐到美好时光。
桂望表示很遗憾,因为他和钟庆云是工作后才认识的,就少了那些动人的青春回忆。
桂望说:“回头我向庆云要一张照片,看看他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我叹气道:“我还想瞧瞧宋西川工作时的样子呢,一定很让人心动。”
桂望在电话那头笑了几声:“看来你最近想得很明白了。如果决定了要和他一起走下去,就一定要好好的。”
“嗯。”我垂眸道,阳台沙盆里的乌龟爬来爬去,我伸手点了点它的头,它猛地一缩,又很快探出来眨眨眼,灵巧可爱得仿佛能通人性。
“我会的。”
因为这只是个微创手术,我没有大动干戈告诉身边的朋友,只是局里的同事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个个都问我怎么要请病假啦?
“要去做一个小手术,”我解释道,“生了点病,不过不碍事,你们不用担心我。”
“何哥,你要赶快好起来!我还等着天天看帅哥来接帅哥呢、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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