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很生气地看着他。这老人看样子十分紧张,但却十分诚实。他浑身冒着汗,不时地看看潘泽先生,好像他要是想不起什么来就会丢饭碗似的。
&ldo;非常对不起,长官,&rdo;看门人说道,&ldo;实在是对不起。可能是有什么人进来了,可我记忆力不像年轻时那么好了。我……我就是想不起来了。&rdo;
埃勒里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老人粗重的口音。
&ldo;你当看门人有多长时间了?&rdo;
老头对转到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ldo;差不多有十年了。我以前不是看门人,只是我老了什么都干不了了之后才……&rdo;
&ldo;我明白了,&rdo;埃勒里和气地说道。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说道,&ldo;像你这样做了这么久看门人的人对第一场进来的人可能会不记得。可是大多数人可不会第二场才进来。我想如果你再仔细想想会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rdo;
老人苦恼地答道:&ldo;我不记得了,长官。我可以说一个人都没有,可那不是事实。我就是没法回答了。&rdo;
&ldo;好吧,&rdo;警官把手放到了老头的肩膀上,&ldo;没关系。可能是我们问得太多了。现在你可以走了。&rdo;老人步履蹒跚地走了。
多伊尔这时走了回来,他带来一个高个子,穿着粗布衣服的英俊男子,那男子的脸上还留着化妆的痕迹。
&ldo;这位是皮尔先生,警官。他是这部戏的男主角。&rdo;多伊尔报告说。
奎因冲那男子微笑着伸出手去:&ldo;很高兴认识你,皮尔先生。可能你能帮我们提供点线索。&rdo;
&ldo;很高兴为您效劳,警官,&rdo;皮尔用浑厚的嗓音回答道。他看了看正在忙碌的验尸官的背影,然后转过了脸。
&ldo;这不幸的事发生时我想你正在台上,是吧?&rdo;
&ldo;啊,是的,其实整场戏我都在台上。您想知道些什么?&rdo;
&ldo;你能不能肯定地告诉我你发现观众的异常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是的,没问题。那时是第二场结束前十分钟。那会儿正是剧情的高潮,我的角色要求我放下枪。我记得排练的时候我们还讨论过这一段呢,所以我记得确切的时间。&rdo;
警官点了点头:&ldo;非常感谢,皮尔先生,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些……还有,我想向你们大家说声抱歉,让你们穿着这种服装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现在太忙了,还顾不上做其他的安排。你和其他的演员现在可以回到后台去了。当然,没接到通知之前还是别离开剧院。&rdo;
&ldo;我明白,警官。很高兴我能帮上点忙。&rdo;皮尔鞠了个躬退到剧院后面去了。
警官靠在最近的椅子背上,陷入了沉思。埃勒里站在他的身边擦着眼镜。这时父亲向儿子凑了过去。
&ldo;喂,埃勒里?&rdo;奎因低声问道。
&ldo;很清楚,亲爱的沃森,&rdo;埃勒里说道,&ldo;我们的受害人在九点二十五时还活着,到了差不多九点五十五就被发现已经死了。问题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听着很简单。&rdo;
&ldo;你怎么不早说啊?&rdo;奎因说道,&ldo;皮格特!&rdo;
&ldo;是,先生。&rdo;
&ldo;那位是女引坐员吗?请她过来吧。&rdo;
皮格特松开了站在他身边的那女人的胳膊。这个女人穿着时髦,化妆很浓,她的牙齿非常白,笑的时候露出惨白的光泽。她大胆地向前走了几步,使劲地盯着警官看。
&ldo;你是这儿的引坐员,是吗,小姐?&rdo;警官简洁地问道。
&ldo;我叫奥康奈,马奇&iddot;奥康奈。是的,先生。&rdo;
警官温和地抓住了她的胳膊:&ldo;恐怕你得勇敢一点,请过来一下。&rdo;‐‐当她看到ll那一排时脸变白了‐‐&ldo;打扰一下,医生,我们打扰一下你的工作你介意吗?&rdo;
普鲁提医生抬起了头,漫无目的的摇摇头:&ldo;不,请便吧,警官,我差不多就完了。&rdo;他站起身退到了一边,嘴上还叼着雪茄。
当那女孩向尸体弯下腰去的时候警官看着她,她深深地屏住呼吸。
&ldo;你记得今天晚上领这位先生到这个座位上来了吗,奥康奈小姐?&rdo;
女孩犹豫了一下:&ldo;好像记得。但是我今天晚上特别忙,大约领了200多人找座位,所以我也不敢特别肯定。&rdo;
&ldo;你还能想起这些空座位吗?&rdo;警官指了指那些空座,&ldo;第一场和第二场都没有人,是吗?&rdo;
&ldo;哎……我路过的时候好像注意过一下……不,先生,我想今天一晚上都没有人坐。&rdo;
&ldo;第二场时有人在过道上走来走去吗,奥康奈小姐?仔细想想,你的正确回答对我们非常重要。&rdo;
那女孩看着警官的脸犹豫了一会儿:&ldo;不,我没看见任何人在过道里走来走去。&rdo;她又快速地补充道,&ldo;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事了,因为我不知道,你看,我是个勤奋的人,我……&rdo;
&ldo;是的,是的,亲爱的,我们理解。那……你不为观众引坐时你通常站在什么地方?&rdo;
女孩指了指过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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