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听赵清毓一席话,便知晓其中利害关系,不过他向来看不惯赵清毓,便是明白,却装作糊涂,非得怼上几句心里才舒坦。
“帝姬真是危言耸听!也就五六个人,怎么扯上士兵、将领?先不说小忽安有意结交,无交恶之心,便是他怀揣恶意,就那几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郭淮继续说道,“再说了,大忽安和北漠入境,第一关便是霍侯爷镇守的北境和霍延保镇守的西北,若是他们将大忽安和北漠士兵放入境,那便是叛国!”
“去你娘的狗屁!”
窦应德抬脚踹向郭淮,郭淮一介文臣哪里能承受住,连人带椅被踹翻在地。
“好你个莽夫,你居然殴打朝廷一品大员,你……你把大恒律法放哪里?你把皇上放眼里了吗?”
郭淮跌坐在地,指着窦应德怒骂。
“打你怎么了?你再多说一句,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窦应德抬脚准备继续踹郭淮,却被其他人强行拉住了。
“皇上面前,两位大人消消气,消消气!”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同僚……”
“狗屁同僚,与此人同堂,老子觉得可耻。”
“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郭淮气急,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词来。
殿内乱做一气,景元帝和赵清毓却作壁上观。
郭淮将矛头指向霍家,居然妄言设想霍家叛国。若非不能亲自动手,景元帝不会放任郭淮倚老卖老,出言无状。
至于赵清毓,还没到她动手的时候。
殿内闹了足足一刻钟才恢复平静,郭淮和窦应德各自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闹够了?”景元帝冷冷的说道。
殿中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倒在地。
“臣等无状,恳请皇上恕罪。”
“呵?恕罪?”景元帝抓起桌子上的茶盏,摔在郭淮的面前,“朕还是第一次知道,我大恒的丞相、将军们,居然能像无知泼妇一样谩骂、推搡?”
案几下众臣一片噤声,汗津津的承受着景元帝的怒火。
“郭淮,你出言不逊,侮辱霍侯,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窦应德动手在先,但是事出有因,罚俸三个月,其他人皆罚俸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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