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赛很快迎来了第三轮序幕。
继小组赛结束,晋级的战队们进入四分之一赛阶段。上一轮的首场为抽签制,按照顺序随机分入小组赛的分组,分别是A—E组。而组内的战队们分别进行较量,每组最终胜出的前两名直接获得四分之一决赛的资格。
而景眠所在的E组,就在三天前成功晋级。
这已经远远超越了ME。全国赛中过往的最佳成绩。
全员既紧张又亢奋,他们穿着队服的宣传海报也经常出现在光耀的主页,意味着ME也成为了潜在的夺冠热门,未来不仅可能会进半决赛,甚至是决赛。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
挡在冠军前的敌人太多,还个个强悍。去年夺冠的AUB就俨然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槛。
但只要进入了全国总决赛——无论最后哪方冠军,两支战队都可以代表他们的国家,披上一身荣耀,参加世界级的全球比赛。
世界赛是每一位电竞选手的终极梦想。
仅是想想都令人热血沸腾。
景眠随着队员们进入赛场,坐下时,由工作人员在身后分别调试全息设备和耳麦。
任先生今天没在观众席。
景眠没好意思让对方再陪他第三场,毕竟任先生的工作性质和圈内地位,意味着男人的档期远远不能抽出大量时间陪伴伴侣,更别说是频繁且因为赛事结果而时间不定的电竞比赛。
况且,尽管血液依旧涌动沸腾,但景眠已经能足够平静地应对赛场。
“Sheep,是不是受过伤?”
为景眠调试耳麦的小姐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微微一怔。
一旁拧瓶盖的岑弦投来目光:“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不太明显。”
“但是Sheep的头后好像有一道疤痕,是缝过针的。”
话音落下,发觉队员们都在看自己,女人晃过神来,尴尬一笑,解释道:“刚才弄耳麦的时候碰到了,摸起来的感觉很熟悉。”
“我毕业那年从寝室二层床上摔下来,去医院缝了七针,愈合后的触感就是这样。”
她描述着:“硬硬的,有点涨。”
“Sheep这个伤口很隐蔽,大概是很久以前受过的伤吧。”
一头红毛的何镜诧异地问景眠:“真的吗?”
景眠点了下头:“小时候受过伤。”
“小时候?”
“嗯,大约四五岁。”
宋羡阳:“怎么受伤的,严重吗?”
景眠摇头。
随即顿了顿,才回答:“烟灰缸砸的。”
…
空气瞬时变得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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