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还不够大,仍然不是苏怀民的对手。
他被逼到了墙角,被苏怀民掐着脖子,苏怀民另一只手里不知道拿了只鞋子还是什么,劈头盖脸地往他头脸上招呼。
他觉得恨极了恨极了恨极了……
苏釉将鼻尖埋在路桥胸口,深深地呼吸,闻他身上那股不同于沐浴露的清新气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他其实常常噩梦缠身,只是没说过罢了。
有时候是自己挨打,有时候是和苏怀民或者霸凌他的那些孩子对打,有时候会拿着菜刀,一下下凶残地砍在苏怀民或者洛颀的身上,耳边甚至响起骨头被剁碎的惊人声响……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怕,像被什么恶魔入侵了身体一样。
可事实上,他就是带着这样的恨意进入的路家。
“哥。”他喃喃地叫了路桥一声,抬起眼来。
路桥垂眼看他,那双眼睛殷殷,有着微不可察的担忧。
“我在。”路桥说,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大手轻轻在他脑后按揉。
“都好了,”他说,“我一直在。”
“幼幼。”他叫他的名字,呢喃一般,说,“不怕。”
莫名地,苏釉一颗紧绷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枕在路桥肩头,睫毛一点点垂落,再次沉入了梦乡。
路桥看着他,光洁的额头下,他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腿和手都扒在自己身上,但呼吸平稳均匀。
噩梦走了。
——
和路桥睡在一起的时候,苏釉总能睡得很沉。
清晨醒来时,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苏釉将手伸过去,连残留的体温都散尽了。
他洗刷下楼,在下到二楼时听到了楼下路潍勤的声音。
不止路潍勤来了,路升也在。
看到他下楼,路升立刻就冲他笑了起来,十分温柔可亲。
“小釉,”他说,“前阵子去外地出了趟差,我给你带了点礼物。”
“谢谢哥。”苏釉说。
他本以为是什么特产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吃饭的时候路升竟然递了一只篮球给他。
上面有他很喜欢的一个球星的签名。
“哇。”苏釉有点吃惊,十分郑重地看向路升,随后礼貌道谢,“谢谢哥。”
“你喜欢就好。”路升笑着说。
路潍勤和路潍州在低声说话,路升则坐在了苏釉对过,看着苏釉的眼神几乎无所遁形。
可惜苏釉的目光正凝在篮球上,他将球捧在手上,很认真地转了一圈儿。
“我的呢?”路桥忽然看向路升,并向他伸出手去。
路升愣了一下,不觉有点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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