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青说:“很多人想挖出他的来历,给思梦楼塞钱打听消息,才知道他是外地来的大商贾。平时隔几天来趟思梦楼,也不点人,只在雅间坐着喝茶。楼里的姑娘都猜测他是不是身患隐疾……”他上下打量着苏戚,眼神格外奇妙,“直到那晚上他抱着你离开,其他人总算明白,这他娘是个断袖。”
“你说你醉倒路边,被薛景寒捡回家?先不说薛景寒怎么可能大半夜闲逛遇见你,大前天早上,多少人看见你纵马越市,从城南一路奔回苏府。薛景寒的宅子,可不在城南方位啊。”
苏戚端着酒碗,没出声辩解。她不能说落霞庄的名字,因为答应过薛景寒保密。
可是,既然她跟着神秘男子出楼,为何半路只剩自己一人?
“城南么,我倒是很熟。唯独有座落霞庄,常年闭门不开,难探底细。两个月前,庄园主人出现,是个外地做生意的商贾,唤作季阿暖。”穆念青说,“这两天闲得长毛,我就派人查了下。季阿暖,正是和你一同离开思梦楼的人。”
苏戚手一抖,酒碗落到地上,骨碌碌滚进河里。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薛景寒从未正面承认,是把苏戚从路边捡回来的。他说得语焉不详,而她顺势落进了陷阱,真当自己酒醉路旁。
那天晚上,她在思梦楼拉着薛景寒不撒手,此事并非梦境。
她认得他的眼睛。
即便她醉得昏沉,只记得那双眼睛。
众人不识薛景寒,恐怕他当时做了一些伪装。什么断袖什么勾搭,明明就是薛景寒嫌她闹腾,干脆打包走人。
薛景寒说,落霞庄是他的私宅。
而季阿暖,是落霞庄的主人。
你他妈的……
苏戚双手捂住脸,头疼似的呻吟一声。
丞相和商贾,这两个身份分明是同一人。
她该为自己窥破薛景寒的秘密而高兴吗?还是为自己在落霞庄又唱又说胡话的行为表示忏悔?还是……应该为薛景寒欺骗了自己而恼怒?
不,讲道理,薛景寒几次三番被她纠缠,还如此宽宏大量放过她,这不对劲啊。
以前那个放话要她食马粪的人呢?
穆念青见她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抓住她肩膀使劲摇晃:“难道这次你来真的?苏小戚,虽然我不嫌弃你断袖,但你不是一向只看不吃吗?说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谁先成婚谁是狗,现在你心里有人了?且等着,我先见见这个什么季阿暖,把他剁了……”
“穆郎。”苏戚扬起脸,声音平静地叫他。“穆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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