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爽有点感慨:“爸爸病了这一场,一直一个个催我们结婚,只是老孟事业正处于一个关键的上升期,我们实在排不出时间结婚,定文也不肯结,大哥更加奇怪,清心寡欲的,最近连女友也没有了。”
“唉,爸爸只能暂时失望了。”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望着窗外的万里蓝天,也觉得渐渐沉默。
斯爽问:“小豫儿,你怎么样?”
我还来不及回答。
斯爽就补充说:“不是我问而已,大哥见着我,也问,小豫儿怎么样?”
“我就回他,你为什么不自己问?”
“结果他就不说话,自己转身走了。”
我轻声细语地答:“谢谢大哥惦念,你就说挺好的。”
斯爽应了一声,开始关心我们的生活,又详细地问斯定中的治疗情况。
大部分我每日都向斯太太汇报过了,我只拣重要的告诉了斯爽,一会儿,我忽然若无其事问:“他挺忙的吧?”
“谁?”斯爽愣了一下,随后说:“哦,是啊,忙得不行,新君当朝嘛,明流暗礁不知多少,接手这一段时期肯定忙的,以前他虽然满世界跑,可要是在国内,我和老孟找他吃饭那是随时随地的事儿,可是现在老孟有事要见他一面,得先知会助理和秘书,不然排不出时间。他的电话倒是时时能打通,只是分不清他在哪个时差,我就打过几次他正睡着把他吵醒了,他睡眠一向不好,现在连我都干脆打到助理室去了。”
我抬头望向天际,摩天大楼之间依然是碧空如洗,天空和云,依旧是那么的遥远。
作者有话要说:大美人妈咪四随?很抱歉斯大要继续打酱油了,打到酱油老板爱上他。
☆、第39章三九
我们在美国第一年的春节。
老爷子和斯太太不放心我们,在农历二十八的晚上,飞抵旧金山国际机场。
斯太太每晚都打电话来,斯定中心情舒畅时,便和她聊会儿天,有时候是我接的电话,和斯太太详细汇报一日行程之后,我将电话屏幕转向斯定中,说,妈妈喊你呢。斯定中正为晚餐的一件小事情发脾气,还是勉强扯开嘴角,打了一声招呼。我转头对斯太太温声细语的,他今天有点累。斯太太忙不迭地说,那你去照顾他好好休息。
尽管我们有一屋子的佣人,复健师一周来三次,她仍恨不得时时刻刻地看着他。
我有时想想,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挺可怜的。
我每次见到斯太太,我心底都有挥之不去的内疚感。
司机将我们从机场送至房子门前,斯太太进屋来先去拥抱斯定中,她认真地检查他的气色,又触摸他的手臂和大腿。
斯定中坐在轮椅上,拿着杯子喝饮料,有点不耐烦:“妈妈,我好得很。”
这一个屋子大约十多号人,每天二十四小时的生活重心完全围绕着斯定中转,所有的力气精力时间都用来服侍他,除去常规的治疗,他的腰部以下包括大腿,每日都接受严格强度的按摩,我每晚给他热敷,中医按时针灸,他的大腿的肌肉并没有明显的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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