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可是——”
话音未落,谢钰的薄唇已覆上她的唇瓣,将余下的语声湮于唇齿。
谢钰紧握着她的皓腕不让她逃离。
随着他的吻深入,锦被间的热度也渐渐高了起来,像是要将彼此的理智燃尽。
月色照入红帐,照在折枝迷离的杏花眸里,满是潋滟水光。
直至彼此的呼吸都紊乱,谢钰方在她的耳畔低声问她。
“往后,彼此一心,有何不好?”
彼此一心,不再他顾。
折枝轻启了启唇,却没寻出能反驳他的话来。
良久,终是伏在他的肩上,绯红着莲脸低低应了一声。
就这轻轻的一声,却仿佛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药力随之上涌,带来无边困意。
折枝轻阖上一双杏花眸,在谢钰怀中倦倦睡去。
天光熹微,窗楣外透来第一缕晨光。
谢钰垂目看向折枝。
小姑娘还在他怀中沉沉睡着,莲脸上的绯意褪了些,渐渐显出柔白的本色。
谢钰安静地望着她,直至窗楣外的春光缓缓移过锦绣屏风,顺着半掩的朱红色幔帐攀上榻来。
落在彼此交握的十指上时,是真切的热度。
谢钰薄唇微抬,轻轻阖眼。
今夜,不是梦境。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折枝的病反复了几日,终是在一个晴日里见好。
谢钰寸步不离地守了她这几日,终是放下心来,将积压多日的奏章与公文整理好后,便入宫述职。
别业中清净,即便是白日里亦无人叨扰,折枝便随意着了件春衫,往长窗畔就着春光拿炭笔描着花样子。
还未描上几笔,紧闭的槅扇便被人叩响。
槅扇外传来泠崖熟悉的声音:“姑娘,属下遵大人吩咐,给您送人过来。”
送人过来?
折枝轻轻一愣,继而杏花眸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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