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牵起笑,凝视她的脚踝,细细摸着。
不消一会,他的呼吸紊乱一瞬,手背青筋浮动,五指竟是颤栗,变得贪婪。
唇燥牙痒。
贺兰敏勉强抑住冒头的欲念遐思,嗓音很轻:“真适合你,雉奴。”
元绿姝没应,只因她觉着从戴上这脚链的那一刻起,就真正成为贺兰敏的所有物了。
滚烫、灼人、沉重、硌得慌。
直到元绿姝的脚腕被摸得发红,解了一时之渴,贺兰敏才站起来。
饶是心乱,贺兰敏依旧可以漫不经心说出威胁的话:“这是给你最后一次警告。”
“你放心,我对你一直都很宽容,爱屋及乌,我还不至于拿他撒气。”贺兰敏终于道。
“我会派人治好他,让他回去。”
恍若惊弓之鸟的元绿姝这才放松肩膀,散开揪成一团的心。
最后那点对沈子言的情愫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代价是永远不许摘下来这个足链。”
元绿姝艰难地说:“好。”
蓦地,贺兰敏想到什么,准确找到元绿姝洇红的水眸,低头怜爱似的亲了亲。
“以后,别再为他哭了。”贺兰敏温柔道。
言下之意,只能为他哭。
“不然,我会吃醋的,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贺兰敏笑道。
这是贺兰敏头一回明确表示自己对元绿姝的占有欲。
可明明是夫妻之间甜蜜的情话,元绿姝听着确是心惊肉跳,恶寒不止。
“脚软了吧,我抱你回去。”
贺兰敏说着,低头端量自己的手,不知在回味什么,自言自语:“反应倒是实诚。”
冷不防间,他抬眸,口出浪语:“快活吗?”
元绿姝浑身一震,绷背侧首。
“嗯?”贺兰敏有意打趣,等不到元绿姝回应。
贺兰敏也不恼,意味不明睇眄她一眼,复抱起元绿姝。
元绿姝不知道,在她被抱着离开时,沈子言偏过了头。
苟延残喘的小文官目眦欲裂。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已是深夜,贺兰敏横抱着元绿姝回院。
贺兰敏到底还是嫌弃元绿姝衣裳沾到牢里血污气,干脆撕了衣,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
残月当头,夜风凉爽,吹逐掠影。
风吹皱了盖住元绿姝脚的衣料,露出一只腻白如玉的脚腕。
脚踝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绳链子,玛瑙平安扣上镶一朵玲珑小巧的芙蓉石质地的芙蕖,下衔两只银色镂空的小铃铛,坠在她凸起的踝骨上。
珠摇玉动,将落不落。
回房后,贺兰敏顾念明日元绿姝要学舞,是以没动她,只身泡了个冷水澡。
今夜注定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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