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芝:“……”
沐子芝憋出了三个字:“……不舍得。”
周子澹顿时笑得更大声。
人在自己身后笑,沐子芝能感受到周子澹胸腔处传递过来的震动。她想想周子澹说的惨痛下场,在马上动作幅度小了不少,可还是没忍住又给了周子澹一肘子:“纨绔。”
比起刚才拿下,这一肘子几乎没有丝毫力量。
周子澹笑得不得不将头搁到沐子芝肩头。沐子芝现下脸上全是药粉的味道。她却从药粉的味道中闻到了周子澹身上清爽的味。
晚间冷风吹在身上,沐子芝却觉得自己身上在发烫。有了周子澹的打岔,前往梅家路上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小怯懦转眼被月色吞噬。她的那些期待冒了头。
路明明很长,沐子芝发现只是一眨眼,随便和周子澹打趣了几句,很快路边就已眼熟。马速减慢,让马蹄声都减弱了不少。
这匹马不知道是不是不止一次和周子澹夜游过,脚步放得很轻,没有惊扰任何人家。当远远可以窥见梅家时,沐子芝发现染坊门口挂着的正是三盏月灯。
不是梅家兄弟的两盏,而是梅家兄弟加上她的三盏。她没有做,他们替她做了。
沐子芝心中触动,正要感伤,就听到周子澹用气音说着:“有三盏灯哎,这不对称。我们拿一个走。他们肯定猜不到是你拿的,明天吓死他们。”
她顿时感伤不起来,离谱意识到自己还想笑。要是梅家兄弟第二天真发现少了一盏,估计能气到骂街。要是再知道是她拿的,说不定真会吓死,吓死中带有一点点的……想念她吧。
梅家染布坊的楼虽说只有两楼,从外面却是比较难看到里面的。只是路过时,沐子芝恍惚能窥探见祭拜本主的祠堂里有烛火亮着。家中只会有梅菊会熬夜待在里面。
老人家的身子总归不适合熬夜,她却总熬。
要是这个时间点去敲门,恐怕家人会纷纷醒来,并且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不会干这么闹腾的事。想来想去,竟发现顺走一盏灯是最好的。她现下最后悔的是没有再做一盏灯来替换这里的灯。
马停到了门口。周子澹翻身下马,真的在染坊门口摘起了灯。三盏灯挂在门口排开,他就选了中间这个。只拥有一个圆,似乎有山峦层叠的简单灯笼。
他见上面没写什么字,于是将灯笼取下交给还在马上的沐子芝:“你家有没有小门之类的?我们翻进去看看。”
“你这是除了窃,还打算当进门贼。”沐子芝拿过了灯笼依旧翻身下马。她从门边随便翻出了一个小树枝,在墙角写上了字:三娘到此一游。
想了想,她又写上:周二郎协同。
两个窃灯贼,不仅打算偷走东西,还留名留姓。生怕对方找不到偷灯的人。
周子澹看到这字,不满嘀咕:“你把我写上干什么。月下同行来干这种事,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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