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河边找到到了白棋特意留下的线索,庸羽松就连夜带着十几名手下,策马往洛阳赶来,远远的就看到洛水边上,一条官船停靠在岸边,被三艘船团团包围着。
洛阳城门,跑出来一群捕快,也正在往那边跑去。
一切似乎都快要结束,庸羽松眉头却皱了起来,跨下的马在飞驰,而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那条船。
洛水河畔的道路上,不少踏青的行人在路上走着,看到官府捕快出来,也连忙躲到了一边,不时指点着,没有人留意躲在人群黑暗角落里的那些人,在他们宽大的黑衣下面,有寒光在闪烁。
“啊!”突然间,人群中有一名少女出恐惧的尖叫,她的手上、脸上、衣服上被鲜血溅上,因恐惧而扭曲的脸显得十分的可怕,在她的脚下,一名少年的身体正在慢慢地掉在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匕正在插在少年的胸口上。
死去少年的脸上那还来不及退却的笑容,还有那瞪大的眼睛,此时显得十分的诡异。
刹那间,对死亡的无边的恐怖的人群中,像瘟疫一般快传染开来,除了少数还能镇定下来的人外,大部分人开始大声尖叫,并且迅地试图往城里挤去。
顿时间,本来尚算宽敞的河堤一下子变得拥护起来,每个人都试图往城里挤去。
庸羽松的目光一下子跨越了距离,他的眼睛里又看到了几道白光,然后是炽热的鲜血在空气中飞扬。
人群中,有四个人的手紧紧地捂往自己的喉咙,眼睛睁得大大的,大量的鲜血从手指间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轰隆!
死神似乎高悬在每个人的头上,但是在几乎没有人找到自己身边的杀手,因为无法预测而使恐惧被无限地放大,有人哭着开始往江里跳了下去。
庸羽松的脸色极其不好,因为他看到了那片死亡之光升起的区域,有几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正在悄悄地往汹涌的人群外面走去。
“你们安排人手,去维护好秩序,其余人等随我前去捉拿凶手!”庸羽松没有跟洛阳的捕快废话,直接把腰间的京尹府的腰牌摘下,丢给洛阳捕快的头目,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迅地往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的混乱吸引的时候,在不远的地方,一个之前跳下水逃生的中年男人从水里冒出头来,却是6奉先,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爬回到了岸上。6奉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被包围的那艘船,里面两个女子正在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珏儿,你等我!”6奉先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喃喃地道:“希望你没有骗我!”
6奉先浑身湿漉漉地抱着同样的湿漉漉的白棋,大踏步地往城外走去。
走了大概一里多,出现一片小树林,他往里吹了一声哨响,一驾马车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驾车的是一名突厥族汉子,操着有深厚口音的唐话:“怎会如此之久?”
“大唐官府已经察觉我们的行踪,所以路上不得不花费些时间来甩开他们。”6奉先把白棋放进马车内,转过头回答。
突厥汉子粗大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悦地看着6奉先,然后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又问道:“你的妻子呢?”
“被唐人捉往了!”看到突厥汉子眼中冒出的光芒,6奉先解释道:“我的事情,拙荆并不知情,即使被唐人捉住了,她也不会泄露我们的事情!”
突厥汉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哼,希望如此!”
突厥汉子钻进了马车内,看到车内的白棋,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白棋的脸:“不知你主子究竟说了什么,居然说动了我们大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这么你们唐人的这么一个小白脸!”
6奉先换过一身干燥的衣服,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说:“宇文大人已经死了!”
突厥汉子眼里闪过一道光芒,然后问道:“那之前派出去的制造混乱的我的族人呢?”
6奉先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一阵死寂,只有马车的转动的声音在响着。
6奉先的背后突然感到一阵寒气,一把匕抵在了他的背部,并刺进了肉里,顿时间,鲜血把他的后背的衣服染红了一片。
“你们这些狡猾的唐人,害死我拔也屋的兄弟,我要拿你抵命!”突厥汉子狠狠地说道。
背后的疼痛使得6奉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脸色不变地说道:“你的兄弟死了,难道我的兄弟就活下来吗?你不要忘记,我的妻子还在唐人手上!”
“何况,难道你以为,没有我,你能走出大唐,完成你大王交给你们的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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