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事?”齐盼兮咄咄逼人,“你府中难道没有侍妾?我还比你讲脸面呢,没和别人养什么野种。要说不客气,你当心哪天我心情不好,宰了那几个贱种。”
楚汤拔高声音:“齐盼兮!”
“你不来管我,我也懒得管你。”齐盼兮一挥袖子,“滚。”
楚汤嫌恶地看着她,甩袖就走。
到了门口,刚巧遇见揪着花瓣数“原谅”还是“不原谅”的楚蝉,楚汤看她那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就来气:“蝉儿!”
“爹。”楚蝉飞快把花丢了,规规矩矩地负手站着。
楚汤冷冷看着她:“你还有脸叫我爹?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叫你去联姻你不肯,和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一样,让所有人看笑话!你别叫我爹!滚!”
他袍袖鼓起,楚蝉被一股巨力推开,重重摔倒在地,而他看也不看这个女儿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蝉莫名其妙挨了顿训,委屈至极,眼眶立刻就红了。
绣楼上,齐盼兮面无表情地看着抹泪的女儿,一动也不动。身旁的侍女道:“夫人,要不要……”
“不用了。”齐盼兮垂下眼眸,“她不是孩子了。”
本想着让孩子走一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路,不用和不爱的男人虚与委蛇,不用机关算尽、费尽思量,能够忠于内心,过得快乐一些。但如今前途莫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难以预料,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她望了一眼躲在墙角、游廊等隐蔽处偷看的侍从们,冷漠地掩上了窗户。
花园里,楚蝉揉着通红的眼睛,只觉得天地之大,哪里都容不下自己,干脆带着满肚子的委屈跑出了宅邸。
一日后,深夜。
夜间的娱乐活动结束后,殷渺渺披了件纱衫,坐在灯下翻看第二轮的比赛名单:“哎哟,你的下个对手看名字又是个女修啊。”
向天涯:“……我怀疑有暗箱操作。”
“第二轮的对战是依照第一轮来的,但之前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殷渺渺支着头,乐悠悠道,“只能说,都是命啊。”
向天涯怀抱着希望:“只是女修而已,未必有上回那么倒霉。”
殷渺渺刚想说什么,忽而听见“笃笃”两下,有人在外面敲门。她不由奇怪:“什么事?”
“我找他。”说话的人含糊不清。
殷渺渺手腕一翻,红线缠绕住门把,打开了门,外面的人披着遮蔽身形的斗篷,分不出男女老幼:“你是谁?”
那人走进来,把门扉掩上,这才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俏丽美艳的面孔,正是齐盼兮。
向天涯撩开帷帐,扬起眉毛:“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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