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青随口道,“少了飞禽走兽,少了太阳?”
闻浅静静地看着他,面对陆青赌气似的言论,颇有些包容地笑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你看,”闻浅指着圣山的山脉,一直延伸到贺雪镇的周围,“贺雪镇一直、一直、一直都没有水源啊。”
陆青一怔。
“那我们平时用的水……从哪里来?”陆青沙哑地问道。
闻浅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闻浅无奈道,摊开手,展示着自己愈合后却结疤了的手臂,“当然是用的我的血啊……”
陆青死死地盯着闻浅那双斑斓交错的手臂,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
闻浅“哈”地一笑,“贺雪镇,倒过来念,不就是血河镇么?这里啊——是一条早已干枯的河,河里的腐肉靠着我的血生存。就是这么回事。你道他们为什么要回来?——世界上哪儿有鱼离开了水还能活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籁寂静。只听得见闻浅尖锐的笑声。尤为讽刺。
陆青脸色苍白:“那雪怪……”
“雪怪?”闻浅突然看向范荣,又转过头来对陆青道,“范镇长不是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了么?雪怪根本就不存在啊。”
“什、么……?”
陆青瞪大双眼。
没有人看见过雪怪的形体,但从未有一人往“雪怪根本就不存在”的方向想。因为确实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而就连陆青自己也被袁乐山所迷惑——
袁乐山。袁乐山。
陆青偏过头去看他。
小迪遇害的那一晚,是陆青与雪怪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那时关莞莞说“雪怪说不定是个隐形的怪物”。
隐形的怪物……哈。
之后又是袁乐山声称雪怪怕雪,这更加陆青对雪怪的存在深信不疑。
陆青跪在了雪地里,捂着脸,一阵大笑。临了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有雪粒落在了他的掌心,可是太小太轻,陆青什么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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