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全身神经绷紧,像被人拎起脆弱的后颈,有些惶然地应了一声。
沈清徽的指尖蹭过她的眼角,迫她与自己对视,她红唇微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无论什么关系,不管什么身份,沈懿是她心里的首位,永远都是。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温暖许多。
书房沙发上,纤丽的少女躺在女人的大腿上,听她用清冷的嗓音,读诗。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沈清徽穿灰蓝色宽袖毛衣,内搭翻领白衬衫,长裤下掩藏精致的骨,这一身年轻休闲,又显优雅。
她每念一个字,薄润的唇便轻碰一下,偶尔可见唇缝之间,艳色的舌抵住洁白的牙齿。
沈懿看得入痴,连她念至尾声都不知道。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沈清徽稍作停顿,把有些失神的少女唤醒,“阿懿,我念完了。”
沈懿生雾的眸子逐渐清明,她羞赧地垂下眼睫,不忘评价:“很好听。”
沈清徽眼里流出笑意,她揶揄道:“是吗?”
沈懿不去评价诗写得怎么样,反而只想着评价读诗人,真是可爱。
沈懿坐起来,及腰长发散在线条优美的肩背上。
少女容貌姝美,墨淀成的眸盛着眼前这人,她似因女人的笑恼了,娇艳的唇微抿,神色却很柔和,藏着几分缱绻的意味。
沈清徽左手的指还停在诗集的书页上,右手已经勾起沈懿的一缕长发,在指腹间细细地捻。
沈懿发质很好,又细又软,摸上去毛茸茸的,像某种不伤人的小动物。
沈清徽似有所思:“头发长那么长了。”
人也长那么大了。
突然,沈懿稍起身,整个人搂抱上来,她身上的清香与女人的冷香交织,沈清徽虚虚扶住她的腰。
沈清徽哼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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