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说说都梦见什么了。”贺庭青轻抚着她的后背。
岑月凝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贺庭青说。
自从怀孕,几乎每天傍晚,贺庭青都会陪她出去散步。
傍晚的阳光和暖。
暖风吹过一排排枝叶繁茂的法国梧桐,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两个人从林间走过。
夕阳西斜,一轮清月在树梢之上露出淡淡身影。
岑月挽着贺庭青的手臂,看着那轮淡月:“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首童谣。”
“什么童谣?”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叫‘月亮走,我也走’。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一群小孩,看到月亮出来,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疯跑,一边跑一边喊,‘月亮走我也走,月亮走我也走’。”
“每个人都说,月亮是在跟着自己走。还为了月亮到底跟谁走,争得面红耳赤。”
“却不知道,其实是……”
“我走,月亮才会走。”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了一下章,感觉这样读起来舒服一点,就从81章变82章了。
三十万字,种成了今年专栏里的第一棵树。
这篇文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挑战。都说小说的开头应该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具尸体,但是这个故事大概就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只小飞虫,有点讨厌,但也可以忍耐。
说起来大概就是,一切都不极端。
对于岑月来说,生存环境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周围的人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
没有必须要断绝关系的家人,也没有必须要挣脱的工作环境。被议论,却又偏偏不在歧视链的底层。
写的时候也在想,假如她是一个备受学历歧视的人,那么光是考上研究生这一点就是一个多么标准的打脸情节啊,而且还打能得清脆响亮,一炮三响。
可是她的生活偏偏就是像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小飞虫,让人有点厌烦,但又没有到让人活不下去的程度。
外界给她压力,但那个压力又没有大到可以推着她必须改变。以至于她一切决定的最终动力只有一个——
我不想这么活了。
是她自己拉着自己在往前走。
也是她自己始终没有松开拽着自己的手,做了那个从温水里跳出来的青蛙。
其实这个故事也算是救赎文,只不过更多的是妈妈和女儿之间的彼此救赎。
曾经听过一个很有趣的说法,说在东亚社会里,“妈妈”这个词在大脑中触发的反应区跟“自己”是同一个。
虽然这个故事写得并不轻松,但当故事完结,在自己的写作计划里把这个故事画上钩的时候,开心也是无可比拟的。也感谢一路陪伴的读者朋友。
《82年生的金智英》里有一句话,“由衷期盼世上每一个女儿,都可以怀抱更远大,更无限的梦想。”
我希望再加一句,由衷期盼世上每一个女儿,都可以独立却不孤立,自由、舒展,能坦然与一切美好相拥。
有勇气,不恐惧。hr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