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低着头,沉声道:“嗯。”
陈逸轻声说:“都没听你提起过。”
静默良久。
打完电话的曲木沙依回来了,急不可耐高声分享自己的消息:“我妈说我出生时有6斤8两!”
与她的嗓音同时钻进陈逸耳朵的,还有薛山低到不能再低沉的声音。
“过世了。”
☆、26
烧烤宴一直到将近八点才结束。
男人们在院子里收拾残局、搭篝火堆,陈逸和曲木沙依在厨房分工合作,清洗锅碗瓢盆。
她手上的指甲长得比预想中快了很多,两周过去,已经长好了大半,沾水和提东西都没什么大问题。
正在清理最后几个盘子,忽听见旁边的人问她:“陈医生,你觉得山哥怎么样?”
愣了一下,陈逸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竹篮,道:“他人挺好的。”
曲木沙依擦着手,余光悄悄打量陈逸:“我山哥这人是挺好的,就是有点闷,也没啥浪漫细胞,一颗心思都在彤彤身上,有时候可能注意不到旁边的人。”
陈逸笑了一下,“当父亲的人,全身心都在孩子身上,很正常。”
曲木沙依不说话了,看陈逸擦干净手,犹豫一下,问她:“听野胖子说,陈医生你在美|沙酮门诊工作?”
他和方青野一样,原先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卫生院医生,后来知道她的真实工作后,惊了一大把。
震惊过后,又随之而来一股巨大的欣慰——她明知薛山在戒毒期,还跟他走得这么近,要么就是纯粹圣母心泛滥,要么就是真对薛山有点意思,愿意接受。
所以,曲木沙依想试一试,看她是哪一种。
陈逸叠好毛巾,挂在墙上的挂绳上,语气平静:“嗯。”
曲木沙依感叹:“挺不容易的吧,这份工作每天都要跟瘾君子打交道。”
陈逸摇摇头,说:“跟你的工作比,差远了。”
曲木沙依疑惑:“我的工作?你知道我干嘛的?”
陈逸点头,“你是警察,而且是在禁毒大队工作吧?”
“”曲木沙依傻掉了。
陈逸看她一眼,笑了一下,“走吧,出去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院子里,方青野悠然自得扇着蒲扇,薛山和阿布阿都合力搭着篝火堆。
他们把劈好的木柴和晒干的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垒成垛,再用干燥的玉米芯点燃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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