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在手机上一划而过,又倒退回去,想不多看两眼也难。
“大胆!
……哽!大胆薛妈,平白地上楼作甚?”
赵守贞的诘问里,某人面无表情地汇温童一眼,转转腕表,大步上楼去。
—
楼是上了,但也少不了一番盘问。
比如你做什么消失这么久,又做什么冷不丁现身这里。我们自家家宴,岂是你个外人想来就来的!
落座圆杌上的人,气定神闲地首先同温肇丰问好。再接过茶,拿盖子刮刮杯沿,低头轻呷一口,方才答温沪远的发难,
“来看看也爷子。”
转念又道,“也来看看别的外人是怎么名正言顺客串这场家宴的。”
另一桌平白被cue的孟仲言,当即噎语,“自然是温公子带我来的!”
“我说你了吗?”
“我又不傻。也赵,这种一团和气的场合就不要阴阳挑是非了吧。”
赵聿生架着二郎腿,拇食指拎着茶盖,囫囵两圈,啪地落回去,“你衣服上有个阴阳八卦图。”
“哪里?”孟仲言低头。明明一件白衬衫,什么也没有。
“愚蠢的人看不到。”
“……”
温童没来得及从某人唐突的造访里回过神,就听到这段对线,笑死了,也丢开梁先洲的缠斗,回到爷爷边上。笼在袖子里的手,嗦嗦伸出来,去握那杯放凉的半盏茶。
她抿一口,乜身边人一眼,三秒后,
“你怎么来了?……我去,这茶凉透了,苦死了。”
赵聿生面色不改地侧眸她,看那杯缘上残缺的口红印,想那合照上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冷不防,他把将将看好的一杯热茶去换她那盏凉,再火速收回手,
漠然表情,
“来喝茶,来听戏,来看你爷爷。”
总之,才不是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满庭坊的顾老先生是我下篇文《听牌记》男主的爷爷,梁提到的帕孚,是那本女主就职的公司。特此注解以免造成疑惑。
☆、14-7
台上卿卿,台下我我。
一颦一笑俱是天恩。
这是出说贫富落差、门第悬殊和人品斤两的戏。赵聿生幼年被母亲押着听的时候,她就规训过他,人生高低如流水,富贵白头其实不完全在于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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