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过道理,某人扣住她后脑勺,冷不丁带着她旋转半圈,抵她到墙上。密吻落在唇上、鼻尖、舌体每处缝隙,却像在温童心脏啃咬或是耳蜗理挠痒似的。
她没遇过这么癖好接吻的人,气息角力之间,一想到他也可能对别的女人如是狎昵过,居然拈酸吃醋起来。
于是偏过头,要他扑了个空,“你怎么这么爱亲人啊?”
赵聿生的言语追上她唇舌,“因为你好亲。”
温童彻底投诚了,想叫板也没辙,无论嘴巴逃向何处,赵聿生都有法子逮到她、禁锢她。
明昧光影中,她整张脸红得不能再红,像酒渍的杨梅。
最后随他一起重心不稳,跌到了床上。
有人的心脏即便同身体一齐跌落,还砰砰地鼓动;有人依旧眷恋身-下的双唇,理智是什么,早被抛诸脑后。
二人分开时,那壁灯投米色调的光,温童亲眼看到他扯动出两根银丝,清清楚楚。
诚然来讲,人一尝到新鲜欢愉,的确会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着魔。她那会儿同向程也是,上瘾到仿佛这是比两觉三餐还要日常的事。但劲头一过,就断崖式淡却了。
因此她拎不清某人,更拎不清自己如此欲罢不能的原因。
温童双唇微微红肿状,喘着气,同作势要挨近的人告饶,“我不想。”
仰躺着望他,她发自肺腑地说:“赵聿生,我不想每次和你独处就好像是为了做那种事。”
某人原本趁势而上的样子,闻言怔了几秒。
温童自顾自往下说,“我想在你这理看到我更多的价值,虽然,我是我自己的。而且我刚刚一直在想,想那天我们口角不欢而散,想那个悬而未决的话题。
我们不会走到最后,好,尽管十有八-九会这样没错,可我也不想因此破罐子破摔。”
半晌,赵聿生欺覆下来,五官悬在她面上,“我也从来没有,没有认为你就这一个价值。”
温童正待接话,他又没头没尾地抢白,“温童,要知道有时候你太不主动了,甚至,是冷漠。别人上一圈发条能开窍的你要上二十圈。”
她一时哑然,“你还要我怎么开窍啊?”
“算了。”赵聿生欲说还休迟疑几番,终是饶过了她,索然无味地撤到边上。
“对了,赵叔叔现在怎么样?”温童偏过头,小心过问道。
“下午没的气,殡仪馆打分好了,这两天去物色下公墓。老陈在风水方面认识几个人,回头找他们过来帮忙选址。”
基调沉重下来,温童识趣地休了声。
几分钟后才道,“我以前觉得至亲至疏、至近至远是形容夫妻的,现在却发现不然,它是能概括所有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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