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重抬手打断了他,“我希望他通过组建家庭能够放下往事,承担起家庭责任,也尽快早日独挡一面,可你看他做得这些事。”他话头一转,“调查科寄过来的邮件还在我书桌上,说宴梃是杀人犯,3年前的受害者现在成了杀人犯?我还没死他们就迫不及待露出獠牙,而这一切宴梃根本不是对手。”
巫以淙想说宴梃也没在您面前表现得那么弱小天真。
平日听宴梃谈起商业竞争和厚黑学理论也头头是道,老爷子是对自己孙子有多厚的滤镜。
吐槽归吐槽,巫以淙认真分析着宴梃说着一番话的目的以及班纳特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威胁宴重?不得不说还挺蠢。
“小淙,你和宴梃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吗?”宴重认真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
第48章
巫以淙迟疑几秒,“爷爷,对不起。”
这三年于他是场游戏,于宴重已经把他当成晏家人,巫以淙内心愧疚达到顶点,他终于下定决心暗中帮宴家解决掉麻烦。
宴重说不出的失望,“当年江芜执意与宴阑离婚,我也问过同样的话,你和江芜性格其实很相像。”
宴家一个禁忌便是宴阑,猝然听到宴重提起宴阑,巫以淙担心老爷子的状态。
“没什么不能提的,宴梃没在。”
宴重早已释怀,示意自己没事,儿子去世后,他需要依靠药物才能入睡,时常在睡梦中泪流满面,但这并不是对此事三缄其口的原因,“宴梃那时还小,突然遭遇此事把自己封闭起来,我怕刺激到他才下令禁止在宅子讨论。”没曾想到宴梃如此执着,直到现在还在暗中调查。
“宴梃执着真相,也是车祸中有许多疑点到现在也没合理解释。”巫以淙不相信爷爷暗地里没查过就劝宴梃放下。
“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老头子要拜托你一件事——”他还没说完,巫以淙便打断了他的话。
“爷爷,如果是劝他放弃,我不会劝,虽然不清楚爷爷您的顾虑是什么,但我理解也支持宴梃去寻找真相,这是他的权利和自由,再说了他现在也放不下。”
以宴梃的执着程度,越是阻碍越会多想,去查至少能得到一个答案,可能那个答案他亦或晏家承受不起,那也是后面的事。
被拒绝宴重也并未生气,反而再一次感慨道:“你和江芜太像了,小淙,太理智太清醒的人会活得很辛苦,人生在世,要难得糊涂。”
他说这话时看向桂花树,像是透过桂花树与故人交谈,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宴重的话曾经也有位很受敬重的长者与他提过,这是他的弱点。
巫以淙深知自己改不了,从他有记忆以来,就不得不保持绝对理智和清醒,难得糊涂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老人家谆谆告诫,巫以淙不好辩驳,倒是好奇另一件事,“江芜女士后面为什么不再出现。”
宴阑没出事前至少每年生日会见面,出事后在宴梃最需要陪伴的阶段,江芜毫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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