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四肢无力,像只断线的木偶无动于衷,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蒋文安气急,一脚将他踹跪在床边,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上半身欺在床沿,脑袋冲着昏迷不醒的仇野不得动弹。
“仇野为了你不惜跟他父亲反目,结果却被你搞成这样。你对得起他吗?!”
蒋文安泄愤似的将钟煦的脑袋往床上砸了几下,钟煦死机的大脑忽然重启一般,他有所触动地眨了眨眼,竭力看向蒋文安,“什么意思?”
蒋文安却没空和他解释。
他将钟煦甩到一边,弯腰将仇野奋力抱起,带人往外走。钟煦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抱住蒋文安的小腿。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为了我,你要带他去哪?”
“滚开!”
蒋文安一脚把人踢开,只是刚走两步,钟煦就又缠了上来。
“你不能带他走,把他还我!还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疯!”蒋文安恨不能一脚踹死钟煦,“想死的话,你自己滚远点,别拖着他一起!”
他费力地把仇野扛上肩,边下楼边给医生打电话,钟煦跌跌撞撞地跟上来,脚一软,直接从楼梯上翻着圈滚落,蒋文安也没去管他死活,直接把仇野塞进车里,驶离了这栋别墅。
仇野的伤口有感染,加上持续高烧,情况不太乐观。蒋文安恨不能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逼人家24小时守在病床边看护,直等到三天过后仇野醒来,医生这才松了口气。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秦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笑道:“还好我学的是心理学,不然这几天在这熬夜受罪的就是我了。”
少有情绪波动的蒋文安,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秦瀚耸耸肩,递给他一根棉签和一个水杯,让他帮仇野润润嘴唇。
“钟煦呢?”
这是仇野恢复力气后,问的第一句话,蒋文安当时脸色就变得煞白,秦瀚的眼神则变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我问他人呢。”
仇野一时得不到回答,就要拔掉针头下床,被蒋文安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别激动,”秦瀚说,“钟煦他没事,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上次你在病床上躺着超过三天的时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事了。”
仇野不听,执意要立刻见到钟煦,一直垂头不语的蒋文安突然开口道:“他巴不得你去死,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不想他,难道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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