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目眦欲裂,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踢一脚地上的尸体。
“这叛徒早就该死,我们来是替弟兄们报仇的,我家少主是陛下亲封的将军,你识相的,速速放我等离去。”
沈之砚对这叫嚣不予理会,更不会浪费口舌跟这粗人解释,擅闯天牢之罪该如何处置,他目光幽幽,在其余三个蒙面人身上逐一扫过,最后锁定在一人身上。
他先前手刃梁泽,此刻却不着痕迹地藏在角落。
“翟天修,你有胆劫狱,却不敢摘下面罩,从前我是高看你了。”
数日前同桌而食,一起打牌,今日却成为他的阶下囚,沈之砚心情甚好。
对方默不作声,仍打算垂死挣扎。
隔壁牢房里,付轶重新坐回到角落,为这帮江湖人的蠢笨深感不齿。
他垂着头,身体一抽一抽地笑出了声,笑声中更多的是自嘲。
梁泽这样的,尚有人为他劫狱,虽说拼死拼活,只是为了取他性命。
自己呢,付轶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怎样、亲手把蒸蒸日上的小日子,过成如今这般的?
妻离子散、身陷囹圄,连最后一点可被人利用的价值,都丧失得干干净净。
他越笑越大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之砚回头向付轶看去,心思微转,眸光陡然一凛,清隽的脸庞上,额角忽然暴出青筋。
中计了!
风水轮流转,精明如沈之砚,竟也会有这一天,落进翟天修调虎离山的圈套里。
第82章声东击西
◎“是你表哥啊。”◎
沈之砚预判了翟天修会来劫狱,因此整座刑部大牢,早就在外松内紧的戒备状态。
严烁带来大理寺的人手,可靠程度毋庸置疑,反倒是刑部这边,毕竟不是沈之砚的一言堂,司狱司中,但凡年限短、身家不够清白的,皆列为暗中监视的对象,其中就包括了程五。
沈之砚并不知晓翟天修的具体计划,当程五将灰水混入灯油,致使整座天牢陷入黑暗,黑灯瞎火方便行事,对于设伏的他们来说也是如此。
将计就计,沈之砚在旁,目睹了翟天修私刑审判梁泽的全过程,却在他们完事准备撤离时,隐隐生出不妙。
他早前便有猜测,阮桑得知帐本的存在,很可能是翟天修的通风报信,那么,刚才他完全不认识付轶的举动,便只有一种可能性——
到现在还藏头露尾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翟天修。
想通这一点的时候,沈之砚已走在通往长廊尽头那间密室的路上。
大牢纵深极长,只有一个出口,依靠重重关闸及错综堪比迷宫的甬道,易守难攻,身在其中的囚犯想要逃出去,难比登天。
越是重犯,关押的牢房越靠里,由此可见,梁泽和付轶并不属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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