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爹地给讲完小兔子挖萝卜的故事,一闭眼睡了过去。
时间还不到八点,实在早的很,外头刚刚安静下来,透过窗户能看见隔壁一家家亮起来的灯火。
窦渊躺在床上,对着看着手机的红豆爸爸眨眼睛。
床本来就不大,睡着两个大男人其实有一点点挤,盖在同一床大被子里,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传过来的温度。
窦渊又不是个摆件器物,是个活生生的会喘气的“庞然大物”,空气里浮动着的呼吸声,都不断昭示着这人的存在。
顾小楼要说把他当成一团空气,一点也不当回事,那纯粹是瞎扯淡,但现在这情况实在尴尬,只能假装认真的拿着手机刷刷点点,把声音调到不会影响宝宝睡觉的最小音量,看着自己平日里都不会看的毫无营养的八卦视频。
哪个哪个明星离婚了,哪个哪个明星公开恋情了,谁谁谁又干出什么沙雕事了,谁谁谁又迫害谁谁谁了。
本来他也不大认识这些人,此刻看的更是十分不走脑子,全身上下的每一颗细胞都拿出了十万分的精神盯着旁边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甚至开始监控起窦渊呼吸的频率。
从前顾小楼长长久久的一个人生活,后来上大学住校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张床,他有过几个要好的朋友,用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是介于“止乎礼”的地步,一起吃饭一起玩,没有到两个大男人一起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地步。
第一个硬挤上他的床的人是窦渊,后来每一次睡在他身边的都是窦渊。
这三年除外,这三年是奶呼呼的红豆团子。
顾小楼很认真的想,身体机能的记忆和脑子细胞的记忆,大概分属于两个系统,明明脑子里觉着窦渊是他的窦渊,虽然还有一点生气,但窦渊还是回来了。
可身体却给了他另一个反馈,三年没有和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以至于紧张到好像从来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过。
比最初窦渊第一次躺在他身边还紧张,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不是疼不是痒就是有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
这样夜晚,难道真的只是躺在一起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顾小楼眼睛看着手机里,某不良商家,用地沟油做火锅底料长达十一年的社会性新闻,脑子里却在疯狂的脑补一会将要发生他和窦渊身上的事情。
说一句什么打破尴尬呢?
是先亲嘴还是先拉手?
是先解开上衣的扣子,还是先脱裤子?
是激烈的不容抗拒,还是温柔如水有条不紊的?
万一在紧要关头红豆团子醒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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