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又有什么消息了?”
圣上咳了几声。
相蠡最先递过一碗茶来,“圣上慢些说吧,这是太医院熬的参茶,新来的医官据说是个女的,诊治慢病温症极有一手。”
“女郎中有什么出名的?”礼部郭尚书道,“圣上还是别喝了,这参茶喝了火大,过会儿还得喝药呢。”
圣上便放了那盏茶,叫郭判先说。
“此次春试,中榜的人才四十多个,连去年的人数都不足了。眼下六部诸司多有空缺,不如圣上先提几个,好安置他们。”
圣上摆了摆手,又看向方瑱。
“今日没有旁的消息。”
方瑱言简意赅,“圣上放心。”
铁浮屠的事,这些人中也只有我知道。方瑱这一句,即是在说滁州,也在说铁浮屠于楚意与若白的身世上探查不出什么来。
我心里有些疑惑。
圣上与我一样疑惑,只是对着这么些人,便有什么也说不得。
王炯道,“新式武器又改进了。”
圣上咳了两声,“好好收着,这东西波及甚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
见圣上再无说话的意思,众人要散,我便起身去扶圣上,“劳烦方学士,来与下官搭把手。”
不过是做个样子。
大家心知肚明,各自散了。
我这才看向方瑱,“不应该啊,栖霞馆查过了?”
“说来这栖霞馆的老板,圣上也该知道知道。”方瑱接了我的话头,却并不看我,只对圣上道,“这老板姓岳。”
京师里姓岳的人并不多,我知道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前刑部尚书,一个便是乐来牙行的大掌柜。
岳掌柜上了年龄,与何大人有几分相似。岳尚书……我与他见过几次,但印象并不深。
似乎年龄也大了?
总觉得面容模糊的很。
上一个让我有这样印象的人,还是张一清。
想起张一清来,我身上一抖。
恰圣上朝我看过来,“你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又将天丒教说了一遍,待说完了涪陵寺中的云空和那些嫡传弟子后,方瑱对我道,“今天早上云空和尚坐化了。”
“看来你早上不在府里。”
方瑱闲闲一句话,又低头去拨香炉里的香灰。
“你早上去了哪里?”
圣上看向我。
“丁四平也去了?”
虽然知道圣上只是用我,并未曾信过我,但圣上问出口的时候,我还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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