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我连忙叫青衿拿笔添上,只是我心里想的似乎并不是这一桩。
青衿也想不到,便换了话题,询道,“大人好好的儿,怎么想起了以身试毒呢?还好明大人学过解毒的法子——”
“对,就是这个!”我一拍腿,“这三日来我都有什么症状?”
“高热不退,就如余公子是一样的。”
“和他一样?与县里的瘟疫不同吗?”我原先试毒,就是因为时间紧迫,又看了明德那本暹罗游记,有心下个定论。此行确实莽撞,但我也实在是想不到旁的法子了,因而青衿这样说,便好似否定了我的努力一般,于是我又想了半晌,“不应该啊!”
“明大人说县里的瘟疫亦是因此而起。”青衿道,“只是人家是十日的量便吃十日,哪像大人,十日的量吃了一顿……还说余公子先前大约也是如大人般,短时超量服食红莲业所致。”
“那便好。”
我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未完完全全的吐干净,我又回过头看向青衿,“荔枝甘露的买卖可停了?”
“停了,大人不必操心这些的。”青衿怕我老这样动来动去的扯着头皮,手上也不敢用力气,“叫丁大人带了两个金甲卫去县衙告状,说荔枝甘露不干净,在里头发现了虫子和指甲,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就没人敢买了。”
这主意好。
想来也是明诚之的手段。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明诚之不仅仅学过剖尸验毒,片言折狱,大概就连兵书奇谋也翻过不少。
“是明大人的办法吧。”
我一边问着,一边看向明诚之与余海。
先前总觉得他俩像些,如今看着,余海的手段、能力哪里有一点能比得上明诚之呢?他们唯一相似之处,也就是一片赤诚了。
而没有能力的赤诚,实际上并不稀罕。
“是。”
青衿放下梳子,给我松着肩。
就这样静了一会儿,青衿忽然小声道,“怎么觉得……大人经此一事,心性变了不少?”
“嗯?哪里变了?”
“以前总觉得大人不扎实,轻飘飘的。”青衿想了想,“在京师遭了那么多事儿,却总还想着窍门儿捷径。如今来了一趟丹州,都不够一个月,大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回到地上了。”
不仅仅是扎实吧,我的变化,我自己亦感觉得到。
好像,大概,比以前……找回了那么一点点治国平天下的初心。
那是还未去京师时才有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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