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谢濯不是说血脉之力在遏制他,他不是不能杀我吗!?
盘古斧的光芒越来越亮,像个小太阳,在谢濯的结界里将我与他照亮。
我惊疑不定的盯着他,谢濯的手也果真落到了我的颈项上:“如果我杀了你,这疼痛,是不是就能结束了。”
你妈的谢濯。
你是不是傻?
你这是什么清奇的思路?
他周身灵力膨胀,挤压在结界的空间里,我满肚子的牢骚挤在喉咙里,最后只拼命挤了两个字来:“当然……”我「不能」两个字实在说不出来了。
灵力挤压我的胸腔与喉咙,说完两个字就几乎令我气绝,我感受到了,原来真的有说话会痛的时候。
窒息感让我干呕一样咳了一声。
我心里痛骂谢濯不是东西!忽然,谢濯也咳嗽了一声,然后一口血就直接喷到了我的胸口上……
我惊愕……
周遭灵力的压力霎时变少,我抬头看他。
“原来……对你动手,会比那时,还要痛……”
听他此言,我心口一悸。
我很难言明此时听到谢濯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告诉自己,要清晰的认识谢濯,他现在说的痛,并不是我想的那种痛。
他现在是单纯的,因为身体里面的血脉之力的限制,让他感受到了真实的身体的疼痛。
果不其然,谢濯下一句就说:“解除血誓,就不会痛了。”
“别想了,没用的。”我冷静克制的告诉他,“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都是成仙成妖活了大几百年的家伙了,和个离而已,不过是桥归桥路归路,何必喊打喊杀闹成如此。”
谢濯盯着我,像没有铠甲的军士,眼睁睁看看着箭射向自己。
我继续说:“你这根本就不是杀我能解决的问题。这是你的情绪,你要自己去处理。”
谢濯嘴角挂着血,他黑瞳寒光慑人,像一匹被逼到绝境的狼,像根本看不到退路一样,他凉凉的指腹在我脖子上轻轻划过。
“伏九夏,我如果没有遇见过你,就好了。”
他说着,盘古斧在他手中光芒大作。
他轻轻一挥,时空再次被他劈开,时空的光芒从我身后射来,照在他的脸颊上,他轻轻推了我的颈项一下,我往后一退,一步踩到了时空缝隙里。
外面昆仑的场景瞬间退去,四周变成了光怪陆离的线条。
比起上一次的混乱坠入,这一次我清晰的看到了被劈开的时空的模样,我的身影仿佛被无限叠加拉长,纵深向我根本看不见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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