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明一下,”她抬高丹田,“赵总眼下的行为,我是完全可以去风纪处举报的。”
赵聿生湿袖的那只手臂匝去她腰前,温童才知他根本没脱,他没在怕地应言,“所以,你故意浇湿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糊鬼去!鬼才信。”
无从解释之际,温童听到他兀自说:“究竟跟谁学的,会耍滑头了。”
“……那得感谢赵总教得好。”
她嗓音底气不足,形容赵聿生瞧不见,莫名他心神好生骚动。抬掌扪住她半个颅顶,他发难她,“犯错了,有则改之。这遭给你小惩大诫,衬衫洗干净我就不追究。”
温童紧紧牙关,“我赔钱给你。洗肯定是洗不掉的了,要是能洗掉,我相信凭赵总撑船的肚量,也不至于这么置气,对不对?”
尾音三个字轻轻的,有些献媚意味。赵聿生阖眼深呼口气,“门槛精。”
“那么,这算谈拢了,你答应了?”
“答不答应另说,但是,”身后人体热连带声音缓缓退离,“你每回同人谈判,虚张声势的时候,能不能控制一下耳朵不要红?”
温童心跳空着好几拍,回头迎视他。袖口借她腹部温热了些,赵聿生低头慢帧系回扣子,偏头觑她一眼,“一紧张就红。还是说,那种事一旦做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气场就不自觉相吸了。”
“赵总每天日理万机的,也匀得出精力在意别人耳朵红没红……”
她咽下心跳仰首,“怪稀罕的。”
短暂噎口,赵聿生不打算同她一般见识,略微一哂就出门净手去了。
等他差不离走远,温童才迅疾注回神来,迫动身子快步去到他办公桌,在一摊狼藉里翻出那张一览表。虚掩的门缝外还时不时有脚步乱入,她速读那张表,精神高度集中,持手机的手因为心虚,没个停地抖。
眼巴前再看,这表原是不单列出了冠力的持股股东,双面打印翻过来,还有铭星的股东名额。
而铭星原本在沪商银行投资的1251股权,254038万股,现以1227亿的转让价挂牌寻找接盘。赵聿生特用标记圈亮这点,铭星只接受一次性清偿式受让。
其实当前整体经济是去杠杆的,诸多少企经营都遇冷。且银监会最新出台了规定,敦促银行主要股东至多两参或一控,才会出现银行股权集体出走的大流。(1)温童对铭星兜售股权并不意外,只是拎不清赵聿生想做什么。
他们那日约见的深恒,事实上在沪商也有379的股权在拍卖,转让价尚未敲定,待价而沽中。
她无法将信息悉数扫描进大脑,抬头注意下周遭,就斗胆用手机拍下正反面。
随后把一览表小心归回原位。温童攥紧手机撤开办公桌,没成想二次望风,赵聿生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抱胸不动声色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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